等你(3 / 5)
丽的烟花,窜天猴似的冲上天,“碰”的一声炸开来,落了漫天的光辉。
她垫脚探出窗外,看着头顶盛放的烟花,抬手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初晨:【今晚的烟花很好看。】
谈复临捏着手机看了许久,转身看向落地窗外,虽然相距甚远,但这里也有烟花,接二连三地在上空绽放。
他试着拍了几张想分享给她,但都照得不满意,身后传来严厉的男声:“吃饭就好好吃,拿着手机拍照像什么话。”
谈丰年沉着脸开始发火:“我看你是越来越懒散了。”
谈复临拾起筷子,慢吞吞地夹菜往嘴里塞。
他向来是不喜欢同谈丰年争执的,到不是不敢顶嘴,只是他这时候若是说上一句,谈丰年能立马火冒三丈地再骂出十句话来。他最烦这些无意义的事情,干脆闭嘴不说话,谈丰年一个人的独角戏也唱不了太久。
桌上摆着三道菜,一荤一素一碗汤,房子里也只有两个人,冷清得完全不像是大年夜。
其实,若是谈丰年今天不回来过年,谈复临大概连这三道菜都懒得做。
吃完饭,谈复临去厨房洗了碗筷,谈丰年脱了西装外套坐在客厅沙发上,一手捏着电视遥控器,开始看央视春节联欢晚会。
谈复临本想转身回房间,被谈丰年叫住:“阿临,你过来,我也很久没见你了。”
谈复临低头算算日子,大概有半年没见了。
他才一坐下,便听谈丰年开始询问:“你妈妈的项链修好了?”
“嗯。”
谈复临的眉眼与谈丰年生得极像,只是谈复临时常面带微笑,看着温润亲和得多。而谈丰年是个暴脾气,一言不合就开口大骂,就算不骂人,也不会是什么好表情,就像现在这样,眉头紧锁,双目怒瞠。
谈丰年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弄坏。”
谈复临回想了下,确实是不应该。
那天迎新晚会结束后,他在后台休息室准备换回自己休闲宽松的外套,正巧活动结束需要拍集体照留念,一大帮人拥进来,摩肩接踵时撞到他的外套口袋,项链盒子摔开在地上,里头那条星星挂坠的项链被磕坏了一个角。
对方不是故意的,也及时赔礼道歉了,他没想责难,只是一下子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项链是杨依澜生前留给他的礼物,还是特别定制的款式。他想着该拿到专卖店去找人修补的,只是需要当年购买发票上的单号,打电话询问谈丰年时,不出意外地被臭骂了一通。
那晚,他满心烦躁地寻了个角落,抽了根烟,烟头微弱的光驱不散心里的雾霭,于是,就这么好巧不巧地撞见步行回寝室的江允初。
接着,还被塞了几颗葡萄味糖果。
他想起这事就觉得好笑,一直以来他都是装得表面温和的样子,心事很少挂在脸上。恰巧那一天他没忍住在树下抽烟,恰巧她经过身旁,恰巧她敏感地注意到他的情绪,恰巧她选择用这种方式来安慰他,恰巧他懂了她的意思。
“你还笑得出来。”谈丰年嗔视他脸上的浅笑,气愤难当。
谈复临拧眉,忍不住说:“大半个学期前的事了,还要拿出来说?”
“怎么了,我说不得?”谈丰年大吼,“我是做生意忙,没空管你,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要以为大学就可以随便玩了,好好读书才是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情。看看你不务正业,懒懒散散的样子,一天天的就知道打球,打球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
就知道是这样,谈复临懊恼地叹气,低着头懒得反驳谈丰年。左耳朵近右耳朵出的事他做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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