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陨·姐姐(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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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星回居然那么厉害!”岑江惊讶赞叹,“那我认识的摄影师还说你拍不出好的作品,只能……”

他猛地刹住话头,“那个,我就是道听途说……那天你说自己是当事人,我就有点好奇,正好也认识一位摄影师,就向她深入打听了一下……”

岑江吞吞吐吐,忽然瞄了一眼徐行之,重新措辞,“她可能也是听人说,说你好几年都没有去户外了,这次陷入纠纷是因为盗取了徒弟的……那个,拍摄创意,对外称你们是合作者……”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像昨天围着甜点嗡嗡低鸣的蜜蜂,“当然相处下来,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

苏星回手里拿着餐后解腻的柠檬水,轻抿一口,解释道:“是合作摄影作品的著作权纠纷,暂时还没有解决,但我没有盗取任何人的创意。”

“所以你才是被侵权的一方喽?”岑江长长松了口气。

古丽听得一脸肃然:“星回,我支持你维权!”

岑江也说:“是呀,需要帮忙吗?我有认识的律师,或许可以帮你。”

徐行之则问:“具体是什么情况?”

“我前几年因为家里的原因暂停了户外拍摄,去年年底才重新从事户外摄影,”苏星回把一个方形印花枕抱在怀里,“算是去完成一个……被我搁置了三年的计划。”

古丽和岑江静静地听她往下说,没人留意徐行之垂下了眼眸。

“我重新捡起三年前的计划,和……另一位摄影师一起去了拍摄地,因为我和他非常熟悉,当时并没有多想。后来他拿走所有底片,以个人名义参加一个圈内很有含金量的国际摄影大赛。”

岑江听完顿时蹙眉:“这个很难办啊,有计划书什么的文件留存吗?”

苏星回摇头:“这个事情比较复杂,现在想起来,他可能从一开始就故意在消除我参与拍摄的证据。当时我们一起讨论,我查各项坐标和数据,口述给他记录,所以计划书的原文件是他敲下的。”

古丽震惊:“天呐!他既然一开始就有预谋,必定会留意不留下证据,而口头的沟通你也不会平白无故录音,这就很棘手了!”

徐行之却忽然问:“你们去了哪里拍摄?”

苏星回收紧手臂,把抱枕勒得微微变形,轻声说:“冷湖,俄博梁。”

岑江不明所以,忿忿道:“去哪里不重要,那你还有其他可以证明你参与拍摄计划的东西吗?机票、车票,这些可以算证据吗?”

古丽反驳:“不,对方完全可以说她只是跟着一起去旅行的,毕竟星回说她已经三年没有进行过户外拍摄……”

“但也不代表不会了呀……”

“会也不代表参与拍摄了呀……”

论证陷入了死循环。

……

古丽和岑江热烈地讨论,而当事人和徐行之却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因为,俄博梁。

少年时的徐行之沉默而孤独,他在一个规矩严格的家族长大,他是他们这辈第一个孩子,从小就接受严苛的教育,作为家族未来继承人培养。

但正如花盆禁锢不住大树蓬勃生长的根系,规矩也束缚不了少年的心,他游离于循规蹈矩和自我探索之间,阳奉阴违。

直到有一天,在静谧的图书馆里,他翻开天文杂志的一页,一幅巨大的双子座流星雨照片呈现在眼前:

雪域高原,星光漫天,几十颗流星同时划破长空,他的世界从这一刻诞生。

照片下标:《星陨》苏星回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苏星回的名字。

古时纪岁,天上二十八星宿运行终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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