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真诚是永恒的必杀技(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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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推开景仁宫的门,赵宝琮便屏退了他们,独自走了进去。

顾辞那日对她说的话她思索了很久,终究还是放弃了一查到底的决心,将周家狠狠惩治了一番,也就罢休了。只是事情虽这么做,心中却不痛快,她总觉得自己仿佛是顾辞手中的傀儡,不仅四肢被提拉着,就连所思所想也被看透拿捏。若是顾辞说得无理,她反而可以驳斥一番,偏偏顾辞说得让她挑不出差错,她一边觉得不妨听从,一边又觉得不甘听从。

这一腔闷气无处发泄,立着坐着都不舒坦,思来想去,倒不如找安涟说一说,借他那毒舌骂一骂,大概气就顺了。

——她想象中是这样的。

“臣觉得,此事的确是王爷说的在理。”安涟听完之后,点了点头,“陛下太急躁了。”

赵宝琮一口气哽在胸口上不来,干脆仰面朝上倒在地上。安涟来扶她她也不动,只是躺在地上闭着眼说道,“朕被气死了,来人呐,把朕抬出去吧。”

安涟失笑,索性放任她躺着也不管了。他走到门口,对着侍卫说道,“我这宫里最近总有些爬虫,大概是太潮了,宫人总说睡觉时有虫子会爬进衣服里。烦请内务司送些驱虫的药来,治疗咬伤的药也让医司送些过来。”

赵宝琮顿时一骨碌爬起来,噼里啪啦在身上拍打了一番。她三步两步走过去,指着四处默立的宫人们训道,“这事还用得着侍君亲自去说?这景仁宫许久不住人了,难免有些蛇虫鼠蚁,你们既然发现了,便该及早让内务司处理,这么拖着是打算让侍君也遭殃?”

说罢,她又指着宫外侍卫骂道,“来人,让司务滚过来见朕。朕这后宫中总共也只有安涟一个人,莫非内务司连这一个人也照顾不过来?朕看就是这帮奴才惫懒,成天跟朕要银子的时候勤快得很,用他做些事比请个爷爷还难,朕看他就是欠收拾!”

安涟招招手示意他们都退下,又关上了门。他施施然走回去,“都骂出来了?解气了?”

“那司务是顾禅的女婿,一天就知道伸手要钱,做起事来却怠慢疏忽。”赵宝琮依然有些许怒气未散,“这宫里算上朕才几个人?用他伺候几个主子?能花几个钱?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无非不过仗着他岳丈家势大,料定朕处理不了他罢了。顾辞整日里将这些人安插在宫中,简直是其心可诛。”

“所以,陛下便觉得王爷没有一点可信之处了?”安涟为她倒了水,又拿了点心。赵宝琮吃了几口甜的,才觉得气顺了一点。

“你是不懂,顾辞此人,不是一天两天包藏祸心的。”赵宝琮不欲对安涟说前世逼宫的事,只能闷闷道,“若全然信他,早晚会把我自己搭进去。”

安涟笑出了声。赵宝琮看他如此乐不可支,奇怪道,“你笑什么?”

“臣笑陛下天真幼稚,不知道是纯真还是傻。”安涟扶额摇摇头,“大概是光长了岁数却没长阅历吧。”

赵宝琮都愣住了,“安涟,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疯了吧?安涟一定是疯了吧?这是大不敬吧?

“臣纵使自小长在宫外,也从父亲的耳濡目染中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治下者不必信人,御人即可。”安涟正视着赵宝琮,“百姓们听书,对英雄会推崇,对小人会唾弃,这是朴素的好坏之分。但是陛下,治国不是听书,不是单凭所谓好坏来定亲疏远近的。好坏本就没有明确的标准,说白了还是个人喜恶和公序良俗的偏向罢了。陛下不妨仔细想一想,若依陛下好恶来决定百官去留,一旦我父亲这样的官员为陛下所不喜,被认为是坏人,那是不是逐出朝堂也觉得理所当然?”

赵宝琮被问住了。事实上安涟说得没错,在重生之前,她早就嫌弃安证道天天上谏日日劝学了,她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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