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1 / 4)
陈阿细被贺骁押回了一处帐中,垂头丧气,默默不语。
贺骁一路上都觉得这陈阿细胡搅蛮缠,看见她也总觉得烦闷。但此时看她这副样子,又想起她亲人尽数离世,只留她一个小女子,又多少有些同情她。
“无论你哥哥是生是死,真相究竟如何,云霆营都一定给你一个交代。”许久,贺骁对陈阿细说道,“我是燕帅的副将,我可以向你承诺,云霆营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但你必须要配合我们,就算信不过云霆营的人,总也要相信燕砺锋,若连你都成了他们查案的阻力,那这个案子真的就查不出真相了。”
陈阿细低着头,没说话,却用力点点头。
“你今天起了个大早,也没吃饭,我就不捆你了,你老实呆在这里,休息休息,我去给你拿些吃的过来。”贺骁交代完,便走出了营帐。
他刚一出门,就看见了祝良夕过来。简单说了几句,祝良夕便对贺骁说道,“你去做你的,我和陈阿细说几句话。”
陈阿细一个人坐在帐中,看上去心情十分低落,见祝良夕进来,她眼睛一亮,又暗了下去。祝良夕坐到她身边,许久,陈阿细才嗫嚅道,“我是不是做的不好?”
她对所有人都提高戒备,唯独对祝良夕有几分信任,态度也一直和缓。祝良夕明白她的心理,笑着说,“是啊,你既不配合我们查案,证据也不够充分。燕十七方才是真的生气了,此事不仅牵连云霆营,更牵连到他燕家的地位和名誉,若是处理不好,他可真是要背个大麻烦。”
陈阿细不说话了。她虽然处处戒备,却也分得清好坏,明白贺骁和燕砺锋对她都不差。尽管她想要查出真相,但若是平白给燕砺锋和贺骁添了麻烦,她也是过意不去的。
“我和燕砺锋有一事不明白,他也让我来问问你,”祝良夕端正坐着,看着她,“你既然有何坤的亲笔书信这样的证据,为何在京城面见司刑裴大人和摄政王的时候不拿出来,偏偏要在今天拿出来?”
“隔壁村的那个婶子说,证据要在人多的时候拿出来,”陈阿细低声道,“单独给了哪个人,说不定就被毁掉了,只有人多的时候拿出来才赖不掉。”
祝良夕一愣,初时觉得这话荒谬,细一想,又觉得的确有几分道理。如果顾辞在这件事上铁了心与燕家结为一派相互庇护,大概早在西京的时候就会毁掉这个蜡丸,根本不会让赵宝琮知道。
没想到陈阿细一介山野女子,倒也有几分心眼。
“那位大人说,字迹可以造假,”陈阿细看上去有些心急,“是不是查不出我哥哥的案子了?”
“单论字迹,的确难说。”祝良夕认真为她分析,“如果有意模仿一个人的字迹,是完全可以做到以假乱真的,再说那个纸条上没有何坤的落款和印章,所以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那个字条是何坤本人写的,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写一张那样的字条。”
陈阿细眼睛泛了红,声音也有了鼻音,“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些?我也不知道那张字条是谁留给我哥哥的,现在这唯一的证据也没用了,我哥哥真的再也找不到了。”
祝良夕没想到她会哭,愣了一阵,才柔声道,“没有啊,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陈阿细抬起头来看着她,像个小兔子一样。
“你们世世代代都住在羌州的大山里,没有见过人心诡谲,也没想到会遇到如此灾祸,突逢大变,能保持冷静已经不容易了。”祝良夕目光坚定,神情却温柔,“对于你来说,为了追查陈阿宽的下落,先是找知县,再找知州,还在知州那里挨了一顿板子,一般人到这里就已经放弃了,一个普通人想要独自找到真相何其艰难,若真的官官相护,那你要面临的就是灭顶之灾。但我们谁都没想到你会一个人从羌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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