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3)
那位小舅子正跪在案前虔诚参拜,口中念念有词:求神明保佑,把我梦中的黄皮子换成白姑娘吧,若能如愿以偿,小人定每日茹素念佛,日行一善……
看不下去了。
白鸢绕到铺子,找来纸笔画了只粗糙且狰狞的黄鼠狼,又回到花厅,趁他低头叩拜时将画像换了一走子之。翻过几道院墙,身后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开国伯府比璞玉斋更夸张,府门大开,除了没挂她的画像,其余的香炉、贡品、银子一样不少,还公然摆放在前院里。她不由抚额,本想就此离开的,却见府里老夫人柱着拐杖在庑廊下焦急地问:“白姑娘怎么还不来?是不是银子不够?”
一名中年妇人劝道:“母亲,听闻那位白姑娘行踪飘忽,指不定哪天才来。这都二更天了,您可别熬坏了身子,总之那银两就放在那儿,她高兴哪天来拿就哪天来拿,咱们心意到了就行。”
老夫人却道:“可我想亲自向她道一声谢。四郎到莲音寺才半年光景,噩梦不做了,话也说利索了,和正常孩子无异,这全赖白姑娘的指点啊。”
“可据卫家家主说,这白姑娘是位奇女子,行事全凭一时喜好,捉摸不定,您总不能一直等着。再说,没准她即便来了,见咱们都杵在这儿,她还不乐意现身呢。”
老夫人觉得有道理,只好道:“也是,那咱们就别杵在这儿了,那些银两就一直放那儿,随她高兴哪天来就哪天拿吧。”
片刻后,守在院子里的仆人们,忽然见到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从天而绛,都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她面无表情地道:“告诉你们主子,同一座宅子,本姑娘从不光顾两次。上次我虽不曾来此,但已在卫家收了你们老夫人的银子,故尔我不会再收一次,让她不必再费心思。”
美貌仙子说完这没头没脑的话,身子一晃,又消失不见了,仆人们一时都怀疑自己看到的是幻觉。
白鸢不打算再去都尉府了,不用想也知道那边的情况和这两家差不离。她虽然入宅偷盗,但她有自己的原则,盗的皆是贪官豪绅之流,从不盗平民百姓,且同一座宅子,绝不光顾两次。刚才之所以提醒开国伯府的人,是担心他们如此招摇,会引来其它江洋大盗。
已是二更天,月黑风高,寒气袭人,四周静谧得连虫鸣声也没有,可在这看似平静的夜幕下,却暗藏着危机。白鸢出了开国伯府没多久,便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她屏息提气,跃上屋脊一阵疾奔。
须臾,两名黑衣人也跟着跃上屋脊,紧紧跟着不远处同样穿黑衣的窈窕身影。
可是很快,他们便发觉那黑衣女子不见了。前头是一家客栈,两人自屋顶翻进院中,这个时辰,客人们早已歇下,院子里静悄悄的。两名黑衣人互看一眼,将手中长剑护在胸前,蹑足沿着客舍前的长廊小心察看。一直走到长廊尽头,也没发现白鸢的身影。
其中一人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另一人,另一人用极轻的声音道:“再找,得小心些,她武功极高,远在你我之上。”
“那你们还找死?”
两人刚要抬脚,便听一年轻女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顿时脑袋一炸。正想转身,却发觉脖子凉凉的,眼角瞥见两柄短刀正分别架在他们的脖子上,哪敢再动半分。
“你们是什么人?跟着我做什么?”从早上开始,这两人便跟着她了。
两名黑衣人后脊发寒,却不开口。
白鸢的短刀稍微用力,刃口当即冒出血珠子,“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白鸢这话,是字面意思,她是真的想从他们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份,只是在两名黑衣人耳中,这却是一句明显的威胁,“姑、姑娘饶命……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其、其余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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