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2 / 3)
“圣上听闻太子病了,立即起驾回了镐京,命最好的太医去看他,可是再好的大夫,也识破不了苏止的把戏,都以为太子是真的得了怪病。圣上去见他,他害怕得躲了起来,还说圣上是妖怪。后来便如燕迟说的那样,皇后以太子行刺圣上为名,将他击毙在宫里。我一直没找到机会见圣上,还被周炀的人抓了带去见皇后,皇后为了逼我交出霹雳木,软硬兼施,我没上当,任她如何折磨,只咬定我并不知情,皇后便弄来毒药趁我昏迷时让我服下……”
并告诉他,这毒除了她,天下无人能解。后来季夜好不容易联络了几个东宫伺候太子的旧人,这些人感念太子的恩德,偷偷将季夜带入宫中,与他一起合力救出周砚,但两人才逃出镐京,便听闻了昭王夫妇遇难的噩耗。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不用想也知是皇后下的毒手,她是怕我父王来到镐京后彻查兄长和的死因,干脆先下手为强。”周砚的两手紧紧攥紧,青筋暴起,“父王一死,圣上又体弱多病,再没人能为兄长和嫂嫂做主。可她想错了,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如她的意,我一定要到镐京面圣,亲口向圣上揭露她的蛇蝎之心,让全天下都看清她的罪行!还我家人一个公道。”
来福被鸡汤的香气吸引,在两人身边拱来拱去,馋得直流口水。白鸢挑了两块鸡骨头扔给它,“那东方月呢?刚才你的叙述中,东方月并没有出现,可按燕迟的说法,东方月和周炀之间,正是因为太子的事才决裂的。”
“当时事出突然,那名侍卫把霹雳木交给我时,只简单把事情说完便断气了。我当时只顾着躲开皇后的人去找圣上,并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
东方月和周炀定了亲,故尔周砚之前压根没想过东方月会和此事有牵扯,“不过既然燕迟这么说,东方月当时定是知道了什么。我兄长做事向来周全稳妥,我估计,他前往宜昌宫时有可能也遣人知会东方月了,毕竟他需要云宫的人当着圣上的面辨别那块霹雳木的真伪,而老国师东方策也曾命东方月辅助太子。你曾说过,你中箭受伤那晚下着滂沱大雨,我清楚地记得,那名侍卫找我的那天晚上,同样下着大雨,应是同一天的事。”
如此便说得通了,东方月赶到宜昌宫山脚时,恰逢周炀的人围杀太子,周炀和皇后是一条船上的人,为防东方月到宜昌宫面圣,只得对她痛下杀手。她“死”后,国师苏止便对外宣称圣女病了,需要在梵音山上静养,或许再过上几个月,云宫便会放出圣女病故的消息。
白鸢听完,沉默了良久。
一开始时,她的目的很简单,一是把周砚平安护送到镐京,二是弄清楚什么人要追杀自己。可是这会她认为,事情变复杂了。虽然她如今只认同白鸢的身份,将来也只是想过好白鸢的日子,但显然有些事情不是她一厢情愿的。她和周砚被冥冥中的一种力量凝聚到一起,如果她想过好白鸢的日子,必须先完成东方月当初未来得及做的事。
她看着周砚,语气极平静,却不容置疑,“到镐京后,我仍会留在你身边,和你一起对付皇后,还你家人一个公道。”
周砚也看着她,胸口一阵澎湃,也有欣喜和感激,“鸢儿,谢谢你。”
白鸢把最后一块鸡骨头喂给来福,起身告辞,临出门前不忘补充一句,“到时如果赶不及回大昭,便在镐京把婚事给办了吧。”
周砚一怔,随即莞尔,“好,你放心,我所有的银子都是你的。”
包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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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安衙署。
胸口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用力攥住,有种难以名状的痛一丝丝往外抽,痛得人肝肠寸断,说不清是□□上的痛多些,还是心里的痛更多一些。
周炀自痛楚中微微睁开眼,透过低垂的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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