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弄丢了(1 / 3)
回府的马车里,李秦川呆愣的坐着,仿佛被人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李誉虽然知道他是自作自受,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心中也有所不忍,叹了口气,对李秦川道:“爱一个人未必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只要她安好,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
李秦川像是被人定住了魂魄一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的脚,李誉的话,他显然没有听进去,过了一会儿,李秦川像是突然回过了神,大声的对车夫道:“停车,赶紧停车。”
李誉见儿子神色不对,连忙问:“怎么了?”
李秦川精神恍惚地道:“念儿不见了,我要下车去找她,她不太认长安的路。”
说着李秦川便跳下了车,李誉连忙跟了下去,只见李秦川漫无目的在街头行走着,一遍遍地唤着念儿的名字。
夜深了,长安街头空无一人,李誉不忍儿子如此折磨自己,提起轻功翻身跃到他面前,用手抓扣住了李秦川的肩膀,循循善诱道:“男子汉大丈夫,要拿得起放得下,我这辈子最骄傲的,就是我的儿子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诗诗的事你是错了,但你却勇于承担责任,你就当自己与念儿没有缘分。”
隐忍多时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李秦川再走不动路,他颤巍巍的跪了下来,痛哭道:“我...我弄丢了念儿...我把她弄丢了...还有我们的孩子...爹...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啊啊啊!!!”他一边怒吼,一边拼命的用手去垂地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他心底的伤痛。
回到李府时,安乐和诗诗都未睡,一直在大厅等着他们,见李秦川的一双手鲜血淋漓,安乐连忙上前,心痛地问李誉:“皇兄对川儿用刑了。”
李誉摇了摇头,并对安乐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李秦川如被人抽走了灵魂一般,一步步的往后院走去,诗诗看他这样十分担心,轻声唤他,可他就像是着了魔一样,不理任何人,一步步往前走,直到走出大厅,进入后院。
安乐和诗诗见他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都十分担心,安乐见李秦川已经走远了,忙问李誉:“究竟发生了何事?”
李誉也是一脸无奈:“念儿没了孩子很伤痛,铁了心的要与川儿和离,川儿一时受不了打击,做了一些出格的事?”
安乐的心已经被提到了嗓子眼:“什么出格的事?”
“他拿剑指着念儿,若是念儿执意与他和离,他就要与她同归于尽。”
安乐吓得腿有些软了,幸亏诗诗扶了她一把:“川儿他...他疯了吗?念儿呢?念儿怎么说?”
“念儿宁愿死,也不愿再做我李家妇,川儿万念俱灰,自己把自己给弄伤的。”这个两个孩子,李誉都心疼:“还好,你皇兄并未怪罪,只当是他们夫妻之间的打闹,但和离之事,我看念儿意志坚定,是不容更改的。”
安乐坐到了椅子上,用手支撑着头,十分内疚地道:“当日我们所有人一起帮着川儿强迫她点头,她自然是不愿意再回来的,本来我想着,她和川儿毕竟还有孩子,等孩子出生了,她的气也就消了,看在孩子的份上,也许还有挽回的余地,谁想到,如今连孩子也没有了。”
安乐突然苦笑:“当日她带着那么多行李回宫的时候我就隐隐猜到了,异地而处,我若是她,我也不愿意再回来了。”
安乐说着忍不住流下泪来:“念儿这孩子,掏心掏肺的对我们,而我们却帮着川儿在她怀孕的时候那般待她,是我们对不起她。”
第二日一早,项辰就带着项念上了马车,项念不知父皇要带自己去哪里,但想着父皇是绝对不会带着自己回李家的,就也没多问,只是躺在马车上,马车颠簸,慢慢的她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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