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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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当之处,德不配位的指控池御史敢提,本官却是不敢认。”

池浚仍视着阶上,言辞义正的道:“回陛下,年前九月三十日,弘文馆、崇文馆、四门馆的四位学生以及恭王殿下违背律法宵禁后狎妓,弘文馆隶属门下省,宰相杨书乘任中书门下省平章事之职,弘文馆学生举动出格,学馆风气败坏,杨书乘负有一定责任,因此臣以为他没有资格主持科考,今年春闱权知贡举一职还请陛下另择贤能。”

杨书乘顿感不妙,他往身侧扫了一眼,余光中那些人的面目似乎变得狰狞起来,他们想要借用元正大典的场合公然攻奸他!是谁?池浚是谁的人?他一时看不透。

皇帝微咳了一声道:“此事朕有所听闻,但是朕听到的说法是四位学生醉酒闹事,狎妓是怎么回事?恭王如何也牵涉其中?恭王何在?四门馆博士何在?都出来,老老实实给朕回话!”说到最后,天颜已然动了怒。

文武百官们垂首肃立,一动不敢动。崇文馆、弘文馆、四门馆三位博士和恭王出列后,皇帝从龙椅上起身,负手立在玉阶边缘,质问三位博士道:“那四名学生究竟是酗酒滋事还是狎妓,如实招来。”

崇文和弘文两馆的博士身形年迈,被寒风吹得颤颤巍巍,立都立不稳了。四门馆博士燕序齐则从容不迫的开口道:“回陛下,是狎妓,池御史弹劾的情况属实。”

皇帝透过冠冕珠帘又看向恭王,厉声道:“朕问你,上年九月三十日那天你是否有过狎妓的行为?”

恭王吓得腿软,噗通一声跪进了雪堆里,连连磕头告饶:“儿臣该死!儿臣该死!儿臣知道错了!请父皇恕罪!”

大庭观众之下说跪就跪,皇帝对恭王既痛恨又无奈,骂道:“烂泥扶不上墙,骨头轻贱没个斤称的东西,你把尊严体面一盖抛诸脑后,糟践的不仅是你自个,还是整个皇室的声誉!就在这跪着!跪到你彻底醒悟为止!”

恭王垂下头饮风呜咽,皇帝厌恶的撇开脸,环视众臣道:“与此事相关的人全部出列,述奏事发首尾。”

遵照圣令,京兆牧独孤上野、京兆尹公孙澈、京兆府法曹参军事何胥及其属下、金吾卫上将军宋白群及左右街使一同出列,唐颂单膝落地跪在了丹墀上。

宋白群率先开口讲述了那晚的事发经过,皇帝听后问其他人:“金吾上将军的话是否属实?”

“回陛下,”众人齐声道:“属实。”

皇帝又问:“那么金吾卫和京兆府为何放走恭王?”

众人哑口无言,还能因为什么?因为畏忌皇权威势。宋白群跪地请罪:“是卑职等纪法不严,请陛下责罚。”

他一跪,其他人也跟着跪,“请陛下责罚!”

皇帝任由他们跪着,继续问:“既然属实,为何事后御史台弹劾的是四名学生酗酒闹事?且恭王狎妓一事只字不提?此事是御史台哪位官员弹劾的?”

话头引到了御史台,杨书乘心里隐约泛出一丝兢惧,事发时他得到京兆尹公孙澈的提醒及时压下了此事,之后朝中关于此事的议论微乎其微,他以为这样就算了结了,原来平静的表象下是蓄意筹谋的陷阱,对方耐心等他落进去,直至今日才收网,好一出算计!

被皇帝点名,御史台最高官员御史大夫金文胜和察院监察御史曾昌同时出列。曾昌行礼道:“回陛下,此事是由臣弹劾的。”

皇帝质问:“为何没有如实弹劾?隐瞒恭王所作所为?”

曾昌陈述理由道:“回陛下,臣只听说四名学生酗酒闹事,并未听说他们狎妓,金吾卫和京兆府隐瞒了恭王殿下狎妓一事,所以臣也未听说。”

“这就奇了!”大臣中间走出一人,问道:“曾御史和池御史同在察院任职,身为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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