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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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刃,锋芒乍现。秦衍微愕,愕了片刻忽然轻笑一声,“不得不承认,跟聪明人打交道确实省时省力,看来这两个月的街使没白做。而且,你确实很敢说。”

“不错,”他抬起一肘支在书架上,指尖随意拨划着一排书脊,“本王的那些哥哥们无一不想拉杨书乘下马,无一不想让东宫势力瓦解,上官瑾一案是把称手的刀,大伙都在等这把刀见血。等太子殿下倒台,大秦权柄花落谁家,人人有机可乘。圣上即便有心针对宰相,未必舍得追究我的那位太子哥哥,推动手足相残。总而言之,关于上官瑾一案,矛盾的双方是太子殿下与其他诸位亲王,圣上维持着他们之间微妙的平衡,不会贸然将其打破。”

唐颂望向他的断眉,“他们是靖王殿下的父皇、皇兄,但殿下谈论他们时的口吻听起来像个旁观者。”

“呵,”秦衍哂笑,“本王自幼离京,皇城、大明宫有多少个宫门一度都记不清了,若不是为了这案子,现下我人还在武州。他们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有多亲热跟我无关,我啊,不过是个养马的,看客这种说法也不算错。”

养马指的是靖王目前的职务:闲厩使。

“卑职不是这个意思,”唐颂直言不讳,“卑职想问的是,靖王殿下调查此案,当真是为了武州那八百将士的亡魂么?”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预留了足够的耐心缓慢抬眸,由低至高,从头至尾,把她困于眼底。唐颂被他的目光舔舐,周身发噤,人是静的,映在他眸中的影子恍惚在挣扎。

“什么?”他推开书架,剥落慵懒姿态,一步一步向她走近,“你究竟想问什么?”

唐颂不禁后退,被他逼到墙根处被迫停了下来,“卑职是问,”她强捱紧张的心跳,咬牙问:“可乘之机,殿下想要么?”

秦衍俯肩逼至她面前,寒声道:“本王从不利用将士的忠骨伪饰言辞,本王想要什么,就光明正大的夺,野心这东西,本王若有,便不屑于遮掩。”

呼吸咫尺间,唐颂颔首,鼻尖掠过他的下颌,“卑职明白了。”

秦衍目光微微震烁,后撤一步避开她无意间的碰触,抬手揉搓着下颌上的美人槽,迷茫看了她一眼,怎么搞的,有些痒。

唐颂暗呼了一口气,抱胸靠在墙上,冷眼捕获他一瞬而过的窘迫,活该,活该他借用身高的优势压制她。

流星坠落夜空的景色虽壮观,但寿命过于短暂,转瞬即逝。秦衍抚完下巴,注视她道:“这案子你别插手,安安心心做你的街使,准备你的武选……”

武选。

他皱眉吞下断句,问她:“武选你预备报哪个职位?”

武选是武官的晋升之道,武选的规则是兵部在武选前公示武职出缺,参选官员提前填报意向,按照武选成绩择优任用,以此来填补出缺,落选者由兵部斟酌选调,填补本届名额不满的职位,或者等次年的武选。拔得头筹者可自选官位。

“花鸟司刑司司佐,这位置还空着。”

“果然。”她的回答,秦衍并不意外。

花鸟司曾是大秦的一个军政衙署,不受任何官署管辖,直接隶属于皇帝本人。花鸟司下辖刑司、郎司以及女司三司。其中女司、郎司两部的花鸟使负责采择各地良家男女充当皇廷用人。

刑司则负责调查处理朝廷隐秘机要事件,职理狱讼,掌管司狱,承担各类刑名事务,曾经是宫廷官衙中最具权力的衙署之一,但因该司“用法深刻,为祸甚烈”,凡被投入司狱之人,几乎无人能逃脱惨烈的下场。它的权力一度凌驾于其他的刑名官衙之上,甚至左右皇权,干涉立储内政,违背了“搜集情报,侦察缉捕,驾驭不法群臣”的设立初衷,为免受其害,顺永帝在继位之初,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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