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符(2 / 3)
精力和利益,他们斗鸡似的斗得越狠,局外起哄看热闹的人便会愈发怂恿起来。齐王在背后以蚓投鱼,尽得好处,更何况旁边还有个窥伺待机的靖王。
急于求成,必致疏漏。他暂时需要稳下来,再做周密的谋划。
义安宫。
上官苍苍导引一位命妇拜见皇后,待她们走后,皇后端着一杯热茶冷笑不已,“千算万算,没算到温绪的主家是齐王。”
李良见道:“听上官氏的话音,恭王殿下还被蒙在鼓里。”
“活该他的。”皇后面露嫌恶,“上官氏的话有道理,让秦哲自个慢慢悟吧,本宫倒是想伸长舌头好心提个醒,但若是回头被人倒打一耙,安个挑拨离间的罪名,图什么许呢?”
李良见笑道:“齐王这部棋走的深,都走到娘娘身边来了。”
皇后慢品一口茶道:“不管他下到哪,袁灼蕖可别想着让本宫为她让位,没戏。”
李良见为她添茶,“等过了除夕大宴,天下人都要改口叫您太后娘娘了。”
皇后望着窗外的雪,笑叹:“又是一年到头了。”
这一年的腊月三十是顺永年间的最后一天,落雪压断梅枝的声响也似一声唏嘘。
“过了今夜就是平康年了。”秦哲立在南窗前,抚着瓷瓶里的一枝梅花说。
跪坐在御案前批复牒文的温绪从纸页中抬眸看向他的背影,笑道:“今后大秦的天下就是殿下的了。”
秦哲还未找到坐拥天下的实感,抬手扣了扣窗框,窗纸上映得的那半个身影挪了过去,他推开窗,看向窗外,再看向廊外,大雪埋没了远处殿脊上的纹理。
大片空虚的白,实在没什么可看的。
“全都是雪。”他自言自语般。
“等挂上桃符就好了。”窗边一人说。
大秦辞旧迎新的其中一个习俗是用桃木板分别写上“神荼”、“郁垒”二神的名字,悬挂、嵌缀或者张贴于门首,意在祈福灭祸,压邪驱鬼。
秦哲侧身靠在窗台上,探脸往外看,问道:“什么时候换桃符?”
唐颂看着余光里轻嗅梅香倚南窗的秦哲道:“回殿下,听他们说是申时三刻。”
秦哲颔首,再次看向廊外,她听懂了他那句话的意思,等各个门上换上新的桃符,雪中就有了颜色。
唐颂想起在河州自己家中过年时的种种,家门上的桃符不腐不烂的话一般不会更换,只在除夕这天拂去上面的灰尘蛛网,再用桐油和漆将桃符新上一层颜色。她已经忘记自家桃符上雕刻的两个门神长什么样子了。
秦哲被雪风吹冷后关上了面前的窗,回身靠坐在桌前问:“司天台昨夜可否观测到吉象?”
温绪起身,将一封牒文呈送给他说:“这是今日司天台上奏的牒文,未曾观测到吉象。”
秦哲看后摔在一旁,“一帮素位餐食的废物!”
“殿下息怒,”温绪躬身道:“此事由奴婢代殿下向司天台问明吧。”
司天台大监罗应知看到温绪前来,迎了他入殿,两人相互见礼后,温绪笑着道明了来意:“明日就是元正大典,司天台若测算出“国运昌隆”的吉象,岂不是安定天下人心,颂祝圣运的喜事?”
罗应知没有迎合他的示意,耿直道:“司天台向来按轨就范,天象不可凭空捏造,没有观测到便是没有观测到。恕我无能。”
温绪再问,这一问就有了逼迫的意味:“大监当真没有观测到?”
罗应知拿起桌案上一封牒文递给他,“这是昨夜司天台观测到的天象,只不过我没有把他上奏给太极宫,大监可以一看。”
温绪接过仅视了一眼,谦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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