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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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性别的神韵,“还好。”她轻描淡写的说。

昌睦公主口中的“还好”二字极具分量,等同于一句夸赞了。有戏!鸣蜩暗喜,今日出面的双方说不准真能把事情谈妥。唐颂则是默默品茶,只做一个旁观的局外人。

“殿下还想了解什么?”谢昭回追问,“草民一定坦诚相告。”

他积极争取的态度让唐颂侧目,此人很会把握与人来往的分寸,言谈举止间尽显真诚,不是某些商贾市侩钻营的嘴脸,昌睦公主对其印象“还好”大概也出于这个原因。

“你是原州人,”咨阅顺着他的话问,“为何会到往宣州谋事?”

“草民开蒙后在县学内读过几年书,后来父母双亡,家道中落后便放弃了读书入仕这条路,近些年草民通过耕作存了一些家资,又听说有鸿儒逸士在江南道的寺学内授课,于是草民便趁农闲时前往江南两道游历,后来草民发现寺学内的环境其实很艰苦,唯一的便利之处是房舍幽静,毕竟入寺读书的以寒门学子和落榜学子居多,他们交纳的学费有限,寺学能为他们提供的饭食、书具也就有限。在游历过程中草民结交了几位士人,起初我们只是为部分寺学捐赠纸笔,供寺内学子们所用,接触纸笔这门生意后,就想办法慢慢做了起来,盈利后再用来资助寺学。宣州教育底蕴深厚,草民在绥安的寺学内寄寓的时日最久,对那里最有感情,所以便选择在宣州谋事。”

咨阅听着看向了唐颂,后者微微摇头表示对此事一无所知。谢昭回做的事与昌睦公主想要做的事初衷一致,很巧。

谢昭回看到了两人之间的眼神来往,他不干预任何,话说完后只在原地静立。

咨阅再次看向他:“四门馆有笔三十万贯的公廨钱,大秦律法规定,公廨钱收利,每岁利钱收取的额度上限是本金的五成,这笔钱放出,我只会按照最高的限额来收利。也就是说,规定期限内收回这笔钱时一共是四十五万贯。我不在意对方是否有难处,若是做不到,这笔钱四门馆便不贷。”

她要在不违反律法的前提下,将三十万贯的借贷兑现出最大的利益。

谢昭回俯身:“草民可以接受。”

“公廨钱一般按岁借贷,实话说,我急用钱,所以要按我的规矩来,半年内我要收取七万五千贯的利钱。”咨阅又道,“我知道我提出的条件较为苛刻,我跟前面几个商贾未能谈拢,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个缘故。”

谢昭回再次回应:“草民可以接受,也可以做到。”

“你的诚意我听得出,”咨阅质疑:“但是口说无凭,这笔钱我不能说给就给,亏了损了或是没了都是我不能接受的结果。”

“草民这次入京带的有纸笔作坊近一年的开支和盈利账目。当然账目可以伪造,不足以说服殿下,还请殿下派人随草民南下宣州实地考察作坊内的现状,随后再做考虑。之前草民提出这个恳求时,各个衙署和钱柜都拒绝了,应当是觉得没有必要在草民身上花费时间和人力,恳请殿下务必答应,草民绝不敢在此事上欺骗殿下。”

咨阅指尖搭在杯口上,一下一下缓慢的抚,她看着他视线逐渐低垂,心底莫名涌出一种快意和失落交织的情绪。“我在四门馆任教,平时里脱不开身。”她看向席浅潾说:“随后你挑个人手。”

这便是答应了,席浅潾领命后,谢昭回完全垂下视线道谢,昌睦公主有意向,这笔钱他就有希望借到。

唐颂在当下的间隙里道:“臣想为殿下举荐一个人手。”

“你说。”咨阅放下杯盅道。

“户部度支员外郎常子依。”唐颂道:“花鸟司和三法司查上官瑾军粮案和杭州赋税案时,牵涉到多处需要核算的账目,常子依被借调查案,出了不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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