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眼(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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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并不拆穿,共同沉溺于这出各路人马都居心叵测的戏码。

余光扫过在场的人,他们的嘴脸个个透着滑稽,唐颂又垂眼视着自己的靴面,那上头绣的花鸟面目走了形,从未看起来有这般痴蠢。

所有人心都失陷于这场局中,而她,也不可自拔。

她屏息,直身再抬眸时瞥了齐王一眼道:“行刺龙体、侵犯圣驾是重案,可需三法司参与联审?请陛下三思。”

有的人,就是不会乖乖唱好她的戏即可,非要挑明一些破绽。而且她早不问,晚不问,非要挑在刁钻的时节上问。

秦哲视线不受控制的往齐王那面偏转,燕王起身拦截了他的视线,见他转身离席,秦哲微怔后皱眉,“二哥走哪儿去?”

燕王迈着步说,“出恭。”

“坐下。”

秦哲对着他的背影命道。

燕王转身看着他冷笑,“宫宴上不允出恭。本王竟不知何时立的这等规矩?”

“出恭?”秦哲冷下声调,“行刺一案尚未查明?谁知二哥你这出恭是不是借故登东?”

“本王怎么听着五弟你这话中有影射之意……”

燕王的质问还未说完,就被秦哲抬手压制了,他拎起自己那只六羊忍冬纹高足银杯,探身放在燕王席位的桌案前,“二哥若是实在着急,憋不住了,就泄在这里头。”

在御座上正身后,秦哲巡视一周,又道:“无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席,等此案审明以后再说。故犯朕令者,理合斩首。”

随他一声令下,从前的恭王府长史,现任平康军左右卫上将军的鲁康率二十名军卒将御殿包围起来,腰间佩戴的刀剑已从鞘中出了半身。

秦哲最后看向唐颂时,秦衍在他开口前当先开了口,“唐司长,你不知情,池御史方才已被朝中钦定为秋税转运使,明儿就出发南下了,不是本王小瞧你们花鸟司,此案你们审明了则已,今儿若是一时半会儿的审不明,让三法司陪着你们花鸟司联审,征收秋税一事池御史还办不办了?”

在靖王呛声花鸟司司长的同时,齐王向御殿外看去,越过一尾尾刀光,他看向他的长史魏枫。

齐王坐在灯烛映照的光亮下,他的目光坦然平静,同桌其他人的餐盘内,羔羊肉或多或少被动了一些,他盘中的羔羊肉一口未动。

魏枫心中大恸,但他是齐王府长史,他的惊愕会同他的王主一样最终归于平静,但不会恐慌惧怕。

主仆两人心神相照,魏枫向齐王颔首,在众人错乱对峙之时,抽身离开了此处。

御座旁,温绪漠视齐王府的人手在暗中撤离,他不揭穿,不告发,只是笑了。

燕王未再争执,重新落座。花鸟司司长唐颂视着靖王笑嗤一声,“既这么,此案就由我们花鸟司独办了。”

一众花鸟使押着行刺的艺伎下阶前往白虎殿,梁熙君握紧刀柄的那只手在不住颤抖,她抬头向高处视去,只能看到齐王静坐的侧影,不知何时御殿外的魏枫已经不在了。

她心下轰然一声。

韦笙与她擦肩而过,他在她的余光里挑起一丝冷笑,她抬眸,唐颂从高处走下与她对视一眼。

这一眼不含任何意味,没有同情,没有讽刺,不夹杂审判,是出自一个旁观者冷静默然的一眼。

她阖眼,深提一口气,遏制掌心的颤抖,转身下了阶。

白虎殿是处佛堂,白天这里应该刚刚行过为国事祈祷的佛事。因为那座巨大的金身佛祖面前摆放着斋粮、香油、茶药等僧人所用之物。

唐颂走近正堂中佛祖的龛位,翻开桌案上的那卷《仁王经》,一旁是行道僧人们的墨迹,写道:“至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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