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疴(2 / 3)
暗赞一个好字。
“礼法如此,遵照礼法行事便是。”独孤上野头也不回,只道:“依世子妃说的做,届时由大王、公主出面主持就好,我就不回洛城了。”
他这一走留下满殿荒凉气氛,秦思赋扶寒迟起身,笑道:“只是去的时节不好,错过了洛城牡丹花开。”
寒迟弯眉笑,昨夜的泪痕越来越浅,“以后机会还多呢,奴婢常回洛城瞧殿下。”
世子妃告退后,洛城王陪伊阙公主在园子里散心,秦思赋说:“我瞧世子妃聪慧的很,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风暄的心没在她那里,她便来走我这边的路子。”
独孤谋不以为意,“这是风暄的事情,让他自个取舍,照照,你别为他伤神,□□若处理不好,怎么处理公务?我们该做的为他做,其余的让这小子自个忙活。”
独孤上野走出府门,已经有人驾马在等候着,上官苍苍在掖庭宫接受四年的培养,歌舞、乐器、杂技样样精通。她坐在马上,神色盎然,肩侧越过一排雁影。
独孤上野上马,望向她轻笑:“昨夜休息的好么?”
苍苍脸如枫红,驱马丢开他向前行,独孤上野追上前去,两人并驾齐驱,在崇仁坊和平康坊相隔的大道上道别。
“晚上我等你一起回府。”他说。
“今日我要值夜。”苍苍道:“殿下别等我了。”
独孤上野靠近她,探身吻她额头,“我等你下值。”
苍苍眉眼间尽显羞涩,摇头说:“会很晚。”
“多晚我都等你。”他凑近她耳旁说:“昨夜不够尽兴。”
“讨厌!”苍苍推开他的马。
独孤上野轻抚一把她的鬓说:“走吧。”
“殿下。”苍苍肃下眉眼,揽过他的脖颈,贴近他耳边,轻声说:“圣上的病情最近需要留意,我听说不大好。”
独孤上野嗯了声颔首,她把一抹粉香印在了他的唇上,再次推开他说:“走吧。”
他要靠近,苍苍喝了声驾,向大明宫的方向驰去,回眸留给他一个笑,一份念想。
*** ***
八月二十八,顺永四十四年的第一场秋雨降临。中秋刚过不久,反倒像是深秋的时节,到了夜晚寒气更甚,整座宫禁沐在森冷的雨水中。
宫门各处的灯光里掺了湿气,散落在夜色里如同萤火。御前太监黄阁在麟德殿值夜,看着玉阶下那一团团萤火飘忽不定。忽然他听到殿内传来一阵低呻,忙推开殿门迈进殿内。
走近御塌,太监宫女们正在给皇帝擦着冷汗,皇帝勉强睁开眼说:“朕觉得有些冷,黄阁,让他们把炭燃起来。”
黄阁忙应声是,挥手吩咐宫女太监们去办,他接过太监更换的手巾继续为皇帝擦汗,皇帝在这时急咳,咳得整张御塌都在颤动,殿内登时忙起来,有人忙着去宣太医,有的忙着去准备汤药。
皇帝咳得不能自已,夺过黄阁手里的手巾捂住了唇,咳嗽平息后他摘下手巾,雪白的底色上湿红一片。
黄阁跪在地上哽咽:“陛下……”
“咳血了。”皇帝沉沉叹了口气,“朕大限将至了。”
“陛下才刚过六十大寿,正值春秋鼎福,”黄阁老泪纵横的安慰:“陛下寿与天齐,您这是说胡话呢……”
“朕的病朕自己清楚,你莫糊弄朕。”皇帝艰难咳嗽道:“奉医局的人何在?让他们来。”
“回陛下,”黄阁说:“已经传了,马上就到了。”
殿中省大监温绪和奉医局奉御大夫姚松仁匆匆赶到,姚松仁带领属下直长、侍御医、医佐为皇帝诊脉。随后姚松仁俯身回话说:“陛下风温痰热,并交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