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墙何处不栖鸾(2 / 3)
也无需找些故作豁达的话来掩人耳目,她就是全心全意这么认为的。
题红只知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就是为了保护自己,已经练的满身是刺,自己形成了一套为人之道,本想说与公主,到时候到了武成侯府上带着她们几个站稳脚跟,不要再被人小看欺辱了去,然而现在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这少女不知道从何时周身萦上了一股安然笃定之气,题红知道,唯有被人全心全意爱过的人才会给人这种感觉。
无论多么雨横风狂,她都知道会有一盏灯火为自己彻夜长明等她还家。
莫非与冷宫里那位武成侯有关,题红揣测着,栖鸾阁偏远,需要在长街走上不少路,“其实嫁与武成侯也很不错,我听闻天子赐的侯府可是前朝工部尚书的宅子,依山傍水的,前有梧桐后有修竹,后园中种满梅树,不知道多少达官显贵在孟冬之时想要赏梅,武成侯没一个肯放进去的,如今岂不是殿下独享这京畿闻名的梅园了么。”
李青一点了点头,轻轻地笑了笑。
长街走到了头,两个人折进了永巷里,栖鸾阁对着永巷有个边门,因为不得天子欢心的缘故,李青一很少离开这处偏僻的宫室,偶尔有事出去,李青一也总是走这个边门。
而如今她更是要从这里走了,她注意到冷宫门口的两个军士已经换了人,原来的那两个军士人高马大一脸横肉不说,身上还带着一股重重的怨气,似乎对被发放到这里很是不满,因为虽然杜毓文几乎从来不出声也不惹什么麻烦,他们例行巡视的时候还是会顺便踢打他几下,抽他几鞭子,来泄泄愤。
而如今新换的两个看上去上了些年纪,默不作声地站在门口就像两尊铜雕一样,刻板而严肃,但却没有什么凶煞的戾气,应该是信得过的口风极严的天子心腹,而不再是皇帝用来搓磨他的那些流氓小人了。
如今冷宫之中改成了送三次饭,而且太医隔三差五就会前来,从冷宫那破败凄凉的门脸上收回了目光,李青一微微舒了口气,从边门走进了栖鸾阁之中。
这几日杜毓文一直没什么动静,听他说从前受折磨的时候,怎么也能支撑起来行动,可是如今躺在了被褥上,却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每天昏昏沉沉起不来了。
她知道,是一直以来绷着的那根弦,吊着的那口气,松了下来,所以就起不来了。
“我最近也忙得紧,正想着怎么和先生说呢。”她笑着轻声说,“父皇说要册封于我好让我嫁与武成侯,还得准备册封礼,他们虽然不喜欢我,但是面子上的功夫也要做的,每日里都有人来送礼物。”
她听见墙的那面咳了一会,似乎不如她记忆之中咳得那么撕心裂肺,像是要把内脏碎片都吐出来一样的疼,但是也让她的心揪了起来,跟着一阵阵地发痛。
“那就恭喜殿下了。”青年轻声说,他的声音还是沙沙哑哑的,“我听人说武成侯名声不好,殿下不害怕他么?”
李青一略微怔了怔,然后她低下了身子,靠近了红墙轻声问道,“先生也觉得武成侯不好么?”
“殿下呢?”青年似乎是笑了一声,“是殿下要许配给武成侯,又不是我要被许配给武成侯。”
李青一张了张嘴,然而在说话之前只觉得自己脸上发烫,她连忙用手背碰了碰,果然烫的厉害,想必自己现在肯定是脸上飞红,一片桃花色。
她轻轻地清了清嗓子,“我觉得武成侯很好。”少女的声音变得软绵绵的,细若蚊蝇,杜毓文将耳朵贴在了宫墙上,才勉强听清。
他不由得失了笑,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听到了那少女吞吞吐吐地说道,“那日里,父皇来冷宫,我听到了呢。”
“先生就是武成侯吧。”她轻声说,“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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