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1 / 3)
浮动的红纱之中,娇啼连连。对着床的巨大铜镜之中两道身影如交颈鸳鸯。
香怜背身对着镜子,男人却是面朝镜子看的清楚。这就是秦楼比其他青楼美妙的原因之一,很能满足客人的各种癖好。
衣物散乱的落了一地,空气中充斥着助兴用的合欢香的味道。
香怜今日陪的是大中正何禄。
大中正官职虽小,却掌管着一州官员的评定。谁好谁不好,谁有机会升职,谁私德不行不堪重用,都是他一纸文书的事儿。
正因为如此,何禄一直是窦子俨要拉拢的人之一。
一场尽兴事结束,香怜伏在何禄的胸膛前,软言细语地吹赞着,说着男人最爱听的那档子话,话里话外却在套何禄知道的消息。
“大人。”
香怜一声大人叫的百转千回。
她用手指勾着何禄的发丝,表情委屈,“前几日窦三公子又来了,点了奴伺候。还带着他的朋友,那朋友说什么也不肯让奴近身,最后还拂袖走了。您说奴家会不会得罪人了?”
何禄正是餍足之时,想都没想就说:“得罪不了。齐大夫不至于因为这么点小事。”
香怜一听有戏,故作吃惊的娇声说:“大夫?三公子怎么还和大夫做朋友了?”
“那是神医。厉害得很。”
“可自从那日后三公子再也没来过。既不是这样,难不成是厌了奴?奴可听说三公子身边新来个大美人儿!”
何禄摸摸香怜白净的脸蛋,“说这些做什么?良宵还长着呢。”
“不嘛,”香怜去推又开始在她身上动手动脚的人,心中厌恶。
“奴家就想知道,那女子怎么来的三公子身边,又到底有多美?可能美过我?”
何禄被推开,面露不悦,觉得香怜问这些话实在是有些多了。这些关她一个妓子什么事?
他低头看了一眼香怜,见她脸色委屈,大概只是再使女子的小脾气。何禄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压下不高兴低声去哄。
“那女子有正经八百儿的丈夫,你有什么可嫉妒的?再说,没了三公子不是还有我?”
“她丈夫是谁?他们关系可好?”香怜仰着头一派娇憨地问,这是她私心里加上去的。公子强抢□□,说来也让人唏嘘又好奇。
何禄觉得香怜问的太多了,这种事她说好奇也过头了吧。他也不过才与魏大人他们见上两三面,哪里知道那么多?
随便搪塞了几句之后,屋内娇声又起。
后半夜,何禄才从秦楼中出来。
大年三十的鞭炮声已经过去了,因着这里是花街,夜不闭户,街两侧仍然人影攒动。一个个穿着花枝招展、衣着单薄的妓子站在寒风中,笑脸相迎。
秦楼在花街里不算是最显眼的,但是来这里的达官贵人却是最多的。
何禄用袖子把脸遮住,想悄悄的从花街溜出去。他没忍住应了香怜的相邀,大年三十来了这种地方。他一个专门考核官员私德的,被看见传出去还不被人戳着肺管子笑。
“何大人?你怎么在这?”何禄正偷偷摸摸沿着街的黑暗处,冷不防被人叫住,被吓得一个激灵。
“窦,窦窦,三公子!?”
“想不到何大人玩的够猛啊。”窦子昂上下扫过何禄畏畏缩缩的样子,啧啧称奇。
何禄欲哭无泪,越不想来什么越来什么。竟然还是被最不想看见的人看见了。
“找到了吗?”
魏凛领着人从对面的一家青楼出来,只撇了一眼和窦子昂说话的何禄,问道。他已经带人从这片搜了许久,从街头的第一家搜到了快到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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