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2 / 2）

音。锁定对象后，直接飞过去稳稳落在对方的脖子上，并快速伸出口器吸取血液，吸到腹部鼓足，再飞回一根收容管里，进入长眠。

对照视频里，目标对象被仿真机械蚊咬过后留下的红点，褚拾几乎可以百分百确认有人利用仿真机械蚊取走了她的血液。

是谁？

褚拾回忆发现小红点之前的事，无须深入推断便锁定了一个可疑对象——

柯芸。

为什么？

同为量子之心的成员，同为秘密组织安插进联邦机构的二五仔……为什么？

褚拾没有纠结这个问题。

打开衣柜，取出前晚乌鸫交给她的组织专用通讯器，给乌鸫发信息：“烟鬼有问题。”

少许，乌鸫回复：“明白，这就去查。”

可乐又蹲回了椅子上。她正饶有趣味地查看今晚的黑市拍卖列表，悬浮屏右上角的白金标志说明她不仅仅是黑市的会员，还是优先级最高的那一批。

褚拾也注意到了：“你经常去黑市？”

“算是吧。”可乐说，“黑市里经常会冒出几个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市面上售卖的哪些有意思多了。”

褚拾至今没进过黑市。听蒋平山说过，窄洼区那片有一个地下黑市，分局需要定期派人去检查扫荡，清剿不该出现的东西。

褚拾又问：“窄洼区那个？”

可乐投来疑惑，但更多是嫌弃的眼神：“那个顶多算灰市。”

她很耐心地解释：“褚姐姐，真正的黑市不会固定在某个地方，每次开放的地点都不相同，就算是我这样的白金会员，最多提前一小时知道选址在哪儿。黑市里龙蛇混杂，每个登场的人都经过伪装。你永远不知道和你交易的那个人，是君临来的贵族，还是联邦通缉名单上的杀人犯。黑市从来不会在乎你是谁，只在乎你拿得出什么样的筹码。”

“黑市背后的人肯定能只手遮天。”褚拾想到了定居在大洋彼岸联邦孤岛上的四大家族。

可乐不可置否：“普遍认为黑市和路家有关。”

路家在四大家族中以有钱著称。黑市与钱挂钩，联想到路家也不奇怪。

“不是路家。”褚拾肯定道。如果黑市与路家有关，路年根本没必要拜托她进黑市找路薇的遗作。“黑市想要在联邦的眼皮子底下运作起来，最重要的不是钱，而是权。”

褚拾想起什么：“今晚有黑市？”

“有，在深海区。”可乐说，“拍卖列表已经出来了哦。”

“让我看看。”

出现在拍卖列表上的既有实物，也有虚拟商品。前者多是古董、类似于仿真机械蚊之类的新兴科技产品，后者则是数据、软件之流。

褚拾的目光落在拍卖列表的最底部。

明明是公开的列表，最后一行商品却故意打上了马赛克。

“连你也没有权限查看吗？”她指着那行马赛克。

“这是黑市吸引客人的手段，什么都说出来可就不好玩了。”可乐用手托腮，“我记得上次开市的神秘拍卖品是路薇的一张画……”

路薇。

捕捉到关键词，褚拾不觉眯起了双眼。

“可乐。”

“嗯？”

“走，褚姐姐带你去黑市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