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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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屋中已经凌乱不堪,等着他们的居然还有数十条仰着脖子一动不动盯着他们的爆火蛇。

外面笛声再次响起,这些爆火蛇突然耸动着身体,一个个接连爆开。

林远昭抬手一握,一旁的桌子被他的内力牵引着飞到四人身前,挡住了那些飞溅而来的血雾。

四人都服用了避毒丹,但是枯瘦老者已经面若死灰,待到那些爆火蛇尽数死绝,桌板被他们踢开,老者却拉住了林远昭的手,喉中发出嘶哑的声音。

“把我留下……”老者吐字艰难,“我已经快死了,就想死在这个地方……”

他颤巍巍的手指了指那个地洞:“他……曾经对我有恩,如今的结局……也是命……就把我,和这个石屋……还有、还有他的尸体,一起烧了吧……这些有毒的东西……别留着……害人……”

他浑浊的眼睛转向沈睿宁:“我知道你要什么……在石碑林里……第二排,右数……第四块碑的……下面……”

他的眼神开始涣散,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二月四,是我儿子……的生辰……可惜……死了,都死了……我也早该……去陪他们了……”

老人的语气越来越微弱,断臂的地方被没有挡住的血雾溅到,早已经流出乌青色的血。

沈睿宁沉默着,看着他的眼中迸发出最后的光彩,仿佛看到了什么骐骥与美好一般,然后彻底寂灭。

沈睿宁向着老人郑重行了一礼,稍事准备后,便和林远昭一同点燃了整个石屋。

当他们下山行至那些石碑处时,山上已经浓烟滚滚,石屋轰然塌陷,大概是彻底塌入了那处地穴之中。

第二排右数第四个石碑下面果然埋着一个油布包,沈睿宁快速打开查看了一下,便将它整个塞入怀中收好,和背着晏融的林远昭一起下了山。

临到山脚下,沈睿宁远远地便看到几个衣着奇怪的人正与阿七缠斗,旁边还躺着几个类似衣着人的尸体。

花朝无力地倚靠着马车的车辕,蓝萱则靠坐在她的身旁,唇角带血,手中握着一只同样染血的竹笛。

阿七身上也挂了彩,和他缠斗的人也各自受了伤。其中一个带着蓝黑色头巾的人手中也握着一只竹笛,只是这根竹笛已经被削成了两截,他握着竹笛的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侧,往下流着涓涓的鲜血。

见到沈睿宁他们出现,这几人毫不恋战,转身便走。阿七奔前两步想要去追,脚下却是一软,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笨蛋!”坐在那边吐着血的蓝萱骂了一句,“让你不要近他的身体,会中毒的!”

她朝着沈睿宁喊道:“避毒丹给他吃一颗!”

沈睿宁急忙上前将瓷瓶中最后一颗丹药倒出,递到了阿七的手中。

明月高悬,星子寥落。

几人没敢在原地逗留,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势便驾着马车沿着大道向着与夔州相反的方向行进。

沈睿宁和林远昭商量了一下,夔州城是不能回去了,能在城外设这种局来诱杀他们的人,定然与夔州势力脱不开关系。

花朝虚弱地表示可以尝试联系夔州城的影嵬司。但是这个提议被林远昭否决了。

“夔州城若是如此,影嵬司又能干净到哪里去?”

他平静地看了花朝一眼,花朝却已经会意。

近段时间一来,夔州影嵬司递入京城的文书都没说过夔州有什么异样,然而今日他们却差点死在夔州城外。

这说明,夔州的影嵬司要么太废,要么已经被渗透成了筛子。

在一处岔道前,众人下了马车,阿七在马屁臀儿上狠抽了一记,马儿吃痛,拉着空空的马车顺着那条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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