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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告诉她们那是我看上的男人!她们不许上去挑逗!”
这么彪悍?顾含章眼睛一亮:
“山妹,厉害!”
“咱们夷人女子可不像你们汉人那样扭扭捏捏的,喜欢就是喜欢!”
“那他要是不喜欢你呢?”
山妹一愣:“怎么可能?他鞋子和鞋垫都收下了!”
“可是,之前,他也没对你说过喜欢不喜欢你呀。”顾含章添了一把火。
“你们汉人不是讲究什么含蓄吗?他收下了我的鞋子和鞋垫,那就是表示接受了我追求他,他不说喜欢,我也知道他是喜欢我的呀。”
顾含章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山妹姐姐,你也知道,咱们和你们的习俗呢,有一丝丝的不同。你也说了,你们夷人女子与男子之间,只要相互看中了,就可以互送信物--哦,就是那个鞋子和鞋垫,男的送女的一双鞋子,女的呢回送一双鞋垫,那就算双方定情了,然后呢就可以成亲了。可咱们不一样啊,咱们呢,得遣人上门说亲,必须得有长辈知晓同意,否则呀,那就是定的私情,是不被承认的。你看,你把鞋子鞋垫都送给小顾了,小顾跟你提过长辈同不同意你们的亲事没有?他有没有说几时遣人上门提亲呢?他家父母可不在赤河呢。你可不要被他蒙骗了哦。你得问问他!他都收了你的鞋子鞋垫了,他还这么黏黏糊糊的可不对!他要一直这么不表态,那他就是个渣男!”
“什么叫渣男呀?”山妹困惑地问。
“啊?我也是听来的,就是说,跟地上的渣滓一样,不可信,没担当,是孬种!”
“好!过会儿我去问问他!”山妹咬了咬嘴唇,朝小顾那边瞟了一眼,下定决心道,“他要是个渣男,我就不要他了!我还让我阿哥揍他!”
“对!就该这样!谁让他收了鞋子鞋垫还悄不作声的!”
顾含章心满意足了,丝毫不觉得自己坑了小顾一把。
吃过了午饭,顾含章回了山妹的木楼午休了一会。山妹则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顾含章估摸着她是去找小顾了。
寨子里热热闹闹地准备着晚间的节气活动。一头大牯牛被牵到溪沟里洗刷得干干净净,又挂了红布牵回坝子里。浅浅的月牙上来了,寨子里三重大门洞开,设供桌、供放上小猪、老鸡、大鹅三牲,祭司一身雪白上前,唱起了长歌祈求月神赐福。歌毕,在木鼓的伴奏下,寨中的老人们手捧长达三尺至丈余的芦笙,动作稳重、迟缓地绕着坝子载歌载舞,表现出对祖灵的尊敬和怀念。舞毕,雷寨主上前开始祷告,祈求五谷丰登,寨中最年长的族老开始杀牛,割下牛心,每户一份,表示全寨团结一心。礼毕,全寨子一片欢腾。
顾含章也被山妹逮下了场,一身盛装,走动跳动,清风吹拂间彩条裙如灯笼一般飞旋,而飘洒,有若天仙。
她跳了一会儿便摆手上了场边,看着山妹她们在场中绕着坝子或跺或跳。
圆圈舞后,三个青年男女上了场,一名男子吹奏芦笙,一名男子敲击木鼓,一位姑娘身着盛装、头戴银冠,微乍双臂作鸟态款款起舞。一曲终,又有几名姑娘头戴羽冠、身着彩条长裙模仿雉鸡相斗、跳跃、嬉戏。
欢歌热舞直到第二日凌晨。
顾含章是早早就回了山妹的木楼。山妹一夜未归。顾含章倒也不担心。之前便听她讲过这种节气她们都是要欢庆一整夜的,特别是青年男女,更是诉衷情、表心意的日子,早归的都是没有伴儿的人哦。
推开木窗,月上中天,黄色的月亮暖暖地照耀着夜空。顾含章揉了揉脸,坐到了窗沿上。益州的月亮,与云州好似也没有多大的不同,柔柔的清辉从深邃的苍穹中洒下,树影婆娑,不时有芦笙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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