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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昙出席一下云州官员们的宴饮。到后来云、朔两州在萧亦昙经营下稳固了,他把心思主要放到了蓟州,时间也大部分是留在了蓟州,顾含章除了胡珈珈和江蕙娘两个小伙伴多少走动一下,一门心思就主要放在了兵营和练武上,在外边儿唯一主动结交的朋友也就是一个赵归程了。
她也不是说就耳目闭塞。要说萧亦昙是真宠她。除了兵营中任她随意出入,商议事情时只要她在也是带着她,包括福喜所领的暗卫营,各府消息打探送到萧亦昙的案头,也唯有她才可以自由进出萧亦昙的书房阅看。
她就是懒。萧亦昙不需要她出面与人周旋结交作为助力,她也不喜欢与人虚与委蛇的你来我往,在云州也没人不识相地跑她面前来指责或是要求她什么,至多私底下说几句酸不拉叽的话--不能吃不当穿的,反正只要不是在她面前,她懒得理会。因而,顾含章的生活圈子其实也是十分的简单的。她在意的,也不过就是萧亦昙和她的祖父顾松。顾松隔得老远,前些年行踪不定,后头到了益州,除了书信往来,人影不见半个。也唯有萧亦昙,在她十多年的生命中一直相依相伴,虽也不是时时刻刻在一起,那种刻入骨髓的羁绊,却不是旁人能够替代的。
因而,在得知萧东润与萧宜敏到了云城与萧亦昙一起生活,她心中,才会有些迷惘,有些失落,有些惴惴。
因而,这一次与萧亦昙相聚,她才有些格外的欢喜与黏糊。
半夏送上热水后很快就退了出来。有萧亦昙在,她留下也做不了什么。
萧亦昙放下手中的书卷,挽起衣袖,半蹲下身,亲手替顾含章取下靴子,褪去布袜,把那双玉足放入热水里。顾含章待足入水中,适宜的温度令得她舒服地叹了一声。她调皮地左脚往右脚撩水。萧亦昙抬头睃她,一手惩罚地在她小腿上拍了一下。顾含章咯咯一笑。萧亦昙索性蹲了下去,捉住她一只脚替她清洗。热水中放了药包,萧亦昙熟练地替她按摩脚上的穴位,样子十分的娴熟自然。
顾含章一手撑在炕桌上,微低着头,另一只空余的脚顽皮地撩水玩儿。
萧亦昙陪着顾含章待了一下午,晚饭过后便出了门。知道他是有事要处理,顾含章也没闹着要跟着去,虽然她一个人也是觉得有些无聊。
然而很快她便开心了起来,半夏惊呼着一头掀了帘子进来,在她前面儿,两只胖乎乎的黑色大狗飞快地蹿了进来。
“啊!阿莫!阿离!”顾含章欢快地下了炕,没来得及穿上鞋子,两只已经扑到了她跟前儿。
顾含章来了黑水城也有三个来月了,两只跟她分开久了,乍一见面,两腿直立,爪子巴巴地扯着她的衣衫,萌萌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她,脑袋直往她胸前蹭。
顾含章也有些想它俩了。她一手揽了一只,稍稍用力,双手托了起来,顺势坐下来。两只就如同小孩一样被她一手一只托抱在手肘处。阿莫挣扎了一下,顾含章松了松劲儿,它自己就调整好姿势伏卧到了顾含章的腿上。阿离不满地用爪子挠了挠它,嫌弃它挡了自己的位置。阿莫装死。半夏乐得不行。顾含章睨了她一眼,她才走进来,伸手欲接过阿离。阿离一双爪子紧紧抱着顾含章的胳膊,警惕地看着她。顾含章安抚地拍了拍它,它这才委屈地让半夏抱了。顾含章空出了手,又把阿莫拎到炕上,自己也坐了上去。半夏笑嘻嘻地把阿离地放到了顾含章身侧。
“福祥说已经给它们洗过澡了。”忍冬后来半步,手里拿了一个九宫格的松木果盘,上头放着各色坚果蜜饯。
半夏拿了个大迎枕靠在顾含章腰后,忍冬把果盘放到炕桌上。
“都坐下吧。”顾含章道。
俩人谢了,搬了绣墩坐到炕前。小炕桌被挪到了炕头这边,阿莫阿离不满被炕桌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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