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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上前两步,就要开口帮着求情。然而不等他求情的话说出口,顾含章手中的弯刀猛地出手,一株沙枣树应声齐腰而断。
刚上前的兵愣了。顾含章瞅都不再瞅他们一眼,一手粗鲁地拎着那女人犹如拎麻袋一般就走了。
没人敢再上前。兵们知道,顾含章这是警告!顾含章虽然在他们当中年纪最小,也是个姑娘,但,她可跟宋暮云一样,也是他们的头儿!
没人再跟上来。顾含章把人拎到沙湖边,什么也没问,一只手提着那女人就直接把她往湖水中浸。女人只穿了一身白色的中衣,连外裳也没有,不多时就在雪水汇集的沙湖中冷得打战。顾含章直到她牙齿开始“咯咯咯”地响了,才把她拎出水面,肃着藏在黑色面具下的脸,粗声粗气地问:
“你说是不说?”
女人打着战,摇头:
“我,我,我,真不,不知道,你说的。”
“你到底是谁?”顾含章又把她浸入湖水中,只露出脑袋,板着脸问。
女人的回答依旧是之前的话。
顾含章是谁?她打从六七岁就跟随在萧亦昙身边,在军营中进进出出,与玄甲兵们摸爬滚打,在她的观念里,战场上从来没有男女之分,只有敌我之别。那女人的一番作态在她面前没有半分作用。她嗤笑一下,又把从湖中那女人拎了出来扔在沙地上,随手打开自己身上斜挎着的一个羊皮小包。这种小包是青袖姑姑指导迎春做出来的,有大有小,均是给顾含章外出准备的,外面是羊皮或小牛皮,里面衬了厚实的粗棉布,分成一格一格的,装一些日常用的小物件,又方便寻找。这次顾含章带的是一个有十来个小格的羊皮小包,其中的一格装有剪秋给她准备的痒痒粉。顾含章掏出小瓶,慢悠悠地抖在那女人的脸、颈上,还掀开她衣服往后背也洒了点。
药粉很快就起了效。顾含章背着手,绕着那女人走了一圈。那女人先还忍着蜷在地上不动。后来实在是忍受不了,伸手挠了起来。越挠越痒。顾含章就站在那儿,看着她把自己脸、颈都挠出了血凛子,嘴里不停地求饶。
“你是谁?”顾含章慢慢地问,一边儿又伸手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小瓶。福喜公公审讯人员的方法,她也是学过一二的。
倒出一粒小丸,顾含章掰开那女人的嘴把丸药塞进她嘴里,再捏鼻子强迫她咽了下去。
这次的药丸进去,那女人不光是用手挠痒痒了。她的身体火烧火燎的灼痛,不停地在沙地上滚来滚去。这次,她的声音不再柔弱的如猫妖般地叫,而是痛得大声呼出了声。
顾含章又掏出了一个小瓶,笑吟吟地问她:“你是谁?”
那女人终于坚持不住,一边痛苦地哭着一边断断续续地回答顾含章。
顾含章笑眯眯地听着,一边观察着她的神色。
早这么听话多好,不用吃这苦头。顾含章一边听一边分析。福喜公公教过她怎么观察一个人说的话是不是实话,她当初学得可认真了呢。
顾含章拎着那女人又回到了玄甲兵们休息的营地。那几个跟着她一起去的玄甲兵偷偷地瞅了瞅她。刚才,他们都在她不远的地方,那个女人的痛呼他们听得清清楚楚。对于顾含章他们有了新的认识,这可不是一般的小姑娘,这小姑娘,不光战场上狠,审人的时候,也狠!
“怎么样?”宋暮云问她。
“同咱们猜想得差不多。那个大当家早死没影了。这女人是和那个二当家一起来红云的,他们带了人从北荻那边过来,她先是跟着那大当家的,等迷得那大当家的把什么都吐露给她了,再结果了他。然后让人装扮成大当家的把二当家的提了上来,偶尔露一露面。”
“这女人姓范,是原来那个老北荻王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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