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2 / 4)
军医看到此景,也不由得笑了笑,道:“好!这小马定是能活下来,活得壮壮实实的!”
明璜进到医帐内,拉下右边衣袖将右膀露了出来。她只得没穿衣裳的地方晒黑了,其余地方的肌肤皆是雪白。
莹白如玉的肌肤上布着几条已经愈合的伤疤,甚至还有鞭痕。臂膀上则有一个鲜血淋漓的洞。
这是弯刀戳刺进臂膀所致,血已经凝固了,扒在伤口上,伤口旁边还有弯刀倒钩出来的碎肉。
她这伤口已经不能叫深,而是直接被戳出了一个窟窿,好在没有伤到筋骨。
军医仔细地瞧了瞧,又为明璜敷上了金疮药。
疼!好疼!这也太疼了吧?!
这金疮药药性甚烈,疼得明璜嘴边溢出一丝痛呼,几近喊叫出来那刻,又被她咬唇忍住了。
只是嘴上忍住了眼睛却没有,眼眶一热,继而滴滴热泪就流了出来,落在裤子上,染出点点深色水痕。
军士大都是铁血硬汉,但上药疼哭的事也常有,故军医见怪不怪,手仍极稳地帮明璜上药,上完药后才道:
“这伤口看着吓人,却也不过只是些皮外伤,并未伤到筋骨,卒长不必惊慌。好生修养,勤加换药便能和好如初,只是这几日不宜干重活......”
明璜一抹脸,将脸上的泪水尽数抹去。心下长吁一口气,谢过军医便跑回军帐内。
她投军已经一年有余,军中军马本就紧缺,即便她投军时报了骑兵营,但苦于彼时战事吃紧,并无她展示的机会。只得先做个步卒,被收编在恒泽军步兵营第三营第六队第七伍五号。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她做了一个校尉的亲兵,又到了骑兵营,最后做了骑兵第二营的十个卒长之一。
骑兵营离中军大帐不算特别远,她与一干卒长同吃同睡。
每到秋冬季节,北方草原的赤忽蛮子便骑马而下大盛边境。而今已是隆冬,滴水成冰,约莫还有一两个月便要过年了。今年赤忽奴南下打抢之事比之往年要频繁许多,几近三四天便有一小战。
赤忽奴善轻骑,打枪完便走,又极为熟知草原,只要他们一遁入其中,便如泥牛入海般消失不见。
且这些赤忽蛮子部族繁多,部族与部族间也常有冲突,内乱不断,时时有掠夺别部之事发生。但即便一支部族战败,只要这支部族人未灭绝,仍会源源不断地有新部落出现或壮大,如巢中之蚁,附骨之疽。
但此次战役与以往隆冬时被迫防守不同,此次是恒泽军出其不意,主动出战。
这回赤忽族损失惨重,且内乱不断,应是暂无精力再来骚扰大盛边疆。
这几日明璜参的这一战,便是新来的大将军所谋策——
京城上头的许多人看来,每至冬天,赤忽族来掠夺后,边关村庄应是十室九空。村民不是已迁走,便是被赤忽蛮子所杀,边关人应是越来越少才对。
但恰恰相反,赤忽蛮子健壮勇猛,而大盛边民亦是骁勇善战。
在塞北,先不说男子,便是妇女,个个都是马术的好手。
她们太平时在家洗衣做饭,被掠夺时便操着一柄勾刀与赤忽蛮子拼杀。小孩子力气不够,却也大多会持着棍子和石头,与大人一起为了保护家园而战。
赤忽族杀之不尽,这些为了保护家园的大盛边民们又何尝不是呢?
边境除了驻扎的军士外,总是有普通人的。
如野草一般,春风又生。
新来的大将军便是利用此事,先将本地一个大村落的村民迁走,又让军中士兵假装村民,还在村子边挖了一条壕沟,用枯草遮挡,以作埋伏。
一切就绪后,又放出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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