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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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有机会再寻吧。

毕竟失了贞的女子,还不如死了的好。

既保全了家族的名节,也保全了她自己的名节。

日后若她自个儿真能寻回明府来,还能安安静静不到处宣扬的话,他这个做爹的还能再为她另寻一场好婚事。

风光大嫁是不可能了,也至少让她这个女儿后半生有个依靠。就是郡王妃定是做不成了,嫁给人做续弦也是不错......

但若这个女儿定要弄得人尽皆知的话,那便只得去寻个江湖道长,道她是猫妖所化,真为她办一场丧事,这样便可保全家中声名。

作为父亲,他已是仁至义尽。明家百年书香,定不可毁在她手上。

日沉西山之时,丹越王府。

“殿下,明二娘子已经起棺......”

殷知鹤乜斜着眼睛看了那说话的侍从一眼,眼中带着寒凉,那侍从便垂下头,迅速改了口:“是明府那边已经起棺了......”

“她还未死,日后不可再说如此不吉利的话。”

殷知鹤身着绛紫色的大袖常服,手持一支狼毫墨笔,在白宣上勾勾画画,细细地描绘画中人似寒星般的眼眸。

室内亮如白昼,愈发衬得他发如鸦羽,面若润玉。

他头也不抬,继续问道:

“前几日吩咐你们做的事如何了?”

这侍从听到这话,脸一苦:“这......属下无能,请殿下责罚......”

殷知鹤手一顿,硕大的墨点便落在了洁白如雪的纸页上,正巧点在画中人的指尖。殷知鹤连忙放下狼毫笔,自袖中掏出帕子将那未还未渗下纸张的墨水吸干净。

待一切忙完了,他才停下来,默坐在椅上,呆呆地望着画中人的双眸出神。

半响,殷知鹤才定下心来,重新换了一支小羊毫,又沾了几点丹砂,在青砚上晕开一抹酡红,将那墨点巧化为一株雪中寒梅。

他不说责罚也不说不责,唇紧紧闭着,仿若全副身心都在那张丹青上。

侍从未听殿下叫他出去,只得低着头,默不作声,在这明如白昼点着银丝炭的书室内冷汗直流,若置于寒风之中。

半响,殷知鹤才开了口:“城门早已落了锁,几日过去,连寻个人都未有头绪,要你们何用。”

他停下笔,画中人眼若寒星,唇带浅笑,手捻着一枝寒梅,栩栩如生,宛若就在殷知鹤眼前。

自几年前他知明璜罹患心疾后,便将家中的刑房封了锁,这几年来也仅打开过一回罢了。他们夫妻一体,自己伤杀过多,或对明璜身子无益。

殷知鹤叹了一口气,最后便也只能道:“罢了,罚薪半月。下去吧。”

那侍从抹了抹额上冷汗,应了声是,弓着腰向后退着,出了门。

这边出来,那边即有人进了门,两个人对望片刻,听到书室内男人因风灌入而咳嗽连连,才惊觉那般,彼此一点头便擦身而过。

丹越郡王自是不可能只派一队人马去搜寻,王府内的所有人各有角逐。

那新进房内的人也是一副侍从的打扮,只衣衽颜色与方才的略有不同。

“你亦未寻到?”

见郡王脸色不悦,这位侍从便跪了下来,俯身在地请罪,瑟瑟应道:

“是......属下无能......”

但他比方才那位更为机敏,他带人寻了几日,见所寻女子遁法实在精妙,便也不再寻,只专注让人在城内各坊探听近日来的奇人怪事,以供殿下自行分辨。

“......那胡姬腰似水蛇,可做鼓上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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