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2 / 4)
当耳旁风,脸上并无些许惭愧之色。
明逾之这边在气恼,那边常蕙撇了自己垂头掩去眼中笑意的亲生女儿一眼后,也持着帕子,把自己勾起的唇角遮下来,后她才打圆场道:
“郡王殿下日理万机,想必是有什么急事才离开了。许不是璜儿的错呢?夫君何必如此气恼。”
明璜听到常蕙这般说,心中生起一团无名火,酸楚失落都被烧得不见了踪影。她竟是露出了笑意,转头对常蕙道:
“母亲原是清楚郡王殿下是忙于公务才离开的,孩儿当真是不知。父亲看似也不知晓呢。”
明璜才不接常蕙一开始就定了是她错的烂台阶。她轻飘飘地拆了常蕙的台,看到常蕙的脸色难看起来,才满意地转过头来。
“夫君...我不是...”,常蕙的脸色青青白白,她慌慌张张地想和明逾之解释清楚。
常蕙方才是想暗地里踩明璜一脚,明逾之本就不喜欢这个庶女,平日里若明逾之提到明璜,她总是会明里暗里地挑拨一番。
谁料这话却给明璜曲解成她比丈夫聪慧了。
女子显得比夫君更聪慧,那就是妨夫之相,是女子大忌。为妻者自当贤良淑德,平时和夫君一道同行时,都不可越过夫君走在前面。
再说,她一个妇道人家,本本分分。叫明璜那句话一说,便像她常常在关注外男一般。
往日只有她定别人罪的时候,何曾有过如此百口莫辩的样子?
明逾之看到常蕙期期艾艾。他明知道这孽女是故意这般说使得父母亲难堪。明大夫人并无这个意思,但他的脸色仍是不太好看。
偏偏明璜是顺着常蕙的话说的,就单从字面上看并无任何不妥之处。但在场的人都是人精,普通的话都会在心里七绕八拐,这话听到这些人耳朵里,在心里转了几回后,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他若斥责明璜口出狂言,没准明璜还会反扣一句是他们心脏!
明逾之僵着脸道:“我明白夫人并无此意,夫人不必再多言了。”
随着明父的一番话,这个闹剧彻底结束,谁的面上也不敢再露出异样。
明璜欣赏完这出戏,也另起了一个话头继续道:
“孩儿久未见父亲母亲与各位姨娘和姐妹们。此次回家特备薄礼,望家中人喜欢。”
向家在她离家时,千叮万嘱久离家的孩子给家中父母长辈带礼是大盛的传统,让她不可任性,定要将礼送出去。礼数到了京中人便无法在这方面挑她错处。
他们总怕明家人和王府的人会就礼数为难与她。
明璜是宁愿拿着银子找个水潭打水漂,也是千不愿万不愿送这礼物。但她不想拂了长辈们怕她受委屈的心意。
一想到外祖家的一片苦心,明璜的眼便阴沉了下来,嘴上却仍勾出一个笑,她双手拍了拍掌,门外一行等候多时,穿戴光鲜的侍女们便端着礼盒礼单,如流云一般地进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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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翡东珠金累丝头面一副——”
“镂空金镶白玉缠枝禁步一枚——”
“前朝书画大家襄子《菊酒延年》图一卷——”
明府管事在堂中高声唱礼,他拿着礼单,每唱一句,明璜身后婢女便将手捧着的礼盒递过去给明家家仆。
头面是给明大夫人的,禁步是送给明家嫡长女的,《菊酒延年》图卷则是送给明父明逾之的。
不光他们有里,未在场的明家嫡兄亦有一枚珊瑚嵌珠如意扇坠。明家的两个庶弟也送了一串小叶紫檀并串金珠吉祥手串。
几个姨娘则是每人两枚喜鹊登梅镶蓝宝金钗。站在姨娘身后的三个庶妹亦每人有两只金绞丝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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