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18（2 / 3）

上去。

两个小儿额触额，眼睛短暂地对视了，再双双向后跌去。

但两人都是习武之身，所以迅速稳定了身形。

他们下意识抬头一看，小鱼看到的是对面一个粉雕玉琢、身着蓝色锦服的小公子，心中暗想：想必这就是阿娘的学生了吧。

而张楚岚瞧见的，便是身着鹅黄色襦裙的小鱼，头顶左右两边用红带扎成的髻，随身形浮动，甚是灵巧。

待一站定，小鱼不紧不慢地施礼，对他笑了一笑。

这个模样，他记了一辈子。

也许……也许没有意外的话，她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小鱼正坐着与楚谙郡主说笑，上方的皇帝似是被逗笑了，龙颜大悦，惹得旁人一声声贺喜。

张楚岚轻皱眉，她的品级比他还低，竟能离他这么近。

转而一想，便也得知了答案：小鱼的官身是由皇帝亲手所赐。

但伴君如伴虎，帝心难揣测。

难，难，难。

祓禊仪式，大家都坐在河渠两旁，上流的酒杯缓缓流下，只要这酒杯停在谁的面前，谁就要取杯饮酒，灾祸便可去除。

皇帝倒没有出现，来之前笑道：“朕在这儿反而不尽兴，拘着，他们也是，不如各自成全。”

文武百官立马齐刷刷跪下：“微臣惶恐。”

皇帝哭笑不得：“起来吧……是朕乏了。”他转身离去。

“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张楚岚起身，与同僚笑着入座，其中一人名叫方明，倨傲得很，最喜拿鼻孔看人，对张楚岚也不意外，想必又是一重文轻武的拥护者。

他不太在意，只是笑着与他周旋。

人声突然静了。

楚谙郡主款款走来，身后跟着一众奴仆，但手边牵着一鹅黄少女。

方明冷哼一声：“一个蛮女，妖言惑众，蛊惑皇上，竟得了官身，今日又瞧见她，真真晦气！”

张楚岚怒上心头，还未开口，一个倦倦的声音突然响起：“方大人，若本王再听到你满口雌黄，”王也略顿一顿，手上画着白鹤的扇子一收，语气风轻云淡，却满是威胁，“那么……本王不介意，让你‘告老还乡’。”

方明吓得满头冷汗，这番话竟被那蛮女的靠山……啊不，可能的未来夫婿听见，莫不是真的要告老还乡？

虽是害怕，但还是冷哼一声，借口有事，向王也行礼告退。

王也最不喜用权势压人，可在这朝堂中，怎能不用权势？

他半睁着眼看张楚岚：“张大人，本王唤你一声楚岚，如何？”

“在下惶恐。”张楚岚低头拱手道，意为婉拒。

忽然，一道白影窜到张楚岚身边，眼中是抑制不住的欢喜。

张楚岚低头望去，一眼认出了残缺的白狼山雨，他的手下意识就要摸去，周围的视线却让他动弹不得。

“什么？！”张楚岚跳着逃开山雨的触碰，一挥手，手掌上裹了炁，将要用力拍去。

“宫廷之内，怎会有狼！”

一股炁将他的手托起——是王也出手了。

“怎能在宫中大开杀戒那，”王也抱住山雨，“不过是只狼罢了，还能吓到长史大人？”

张楚岚行礼：“张某失态。”

王也倒没有纠结这个，隔着小河对不远处的小鱼笑了笑，她似有感应般回了头，向他微笑施礼。

王也收回目光，用手抚摸风雨的白毛，安抚它那见到张楚岚雀跃的心。

它通人性，所以在张楚岚抗拒时收起了自己的心，可浑身兴奋得炸起的白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