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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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余宵抖开外套,给她重新披在肩后。

“余教授,要不你先去问问什么事。”

姜宠宠看着面色平静的男人。

毕竟在朋友面前,不想把场面搞得太难堪,姜宠宠的肢体动作没有过大的反抗。

他搂着她的手上力道加重,语气不容置喙:“我送你。”

沈止卿站在后面,无语地看着莫离执着的背影。

而余宵和姜宠宠回过头,一起向停车的地方走。

谁都没有注意到,站在暗夜中的莫离,眼里的凶光和夜灯混合着,仿佛要粹出一种阴狠残忍的毒药。

车子在路上快速行驶。

她并未多问关于刚刚的事,尤其是莫离。

他似乎也没打算解释。

开口询问的话,确实没有十足的立场。

当到达周家山庄时,她抬起手,放在车门上。

男人忽然出声:“我的答案是想。”

有风透过车门的缝隙吹进来,月色缠绵悱恻。

她的手收回来,剥下身上的外套,道:“我知道了。”

余宵眼神一暗,方向盘上的长指微动。

她推开车门,下车,径直向山庄里走,一路没回过头。

时间到凌晨一点多了。

悄悄回到房间,她去简单冲个澡,换掉睡衣,失魂落魄地躺到床上。

原误以为莫弃和他有情感纠葛,没想到竟然是莫离。

还没得到便失去的感觉太强烈,她在无声的寂夜里,把自己缩成一团。

终究,这桩婚事要重走父母的老路了。

他们没有感情基础,任何话语和承诺都脆弱的不堪一击。

结婚大事,已在眼前,家中长辈未给两人退路。

上天注定的事,好像谁都逃不过命运。

这剩下的半夜,她睡得很不安稳。

梦里出现无数尖叫声,还有那些如魔鬼般的笑声。

翌日醒来时,闹钟还没响。

凌晨五点。天色未亮。

窗外薄雾弥漫,翠竹萧萧林立。

寂静的院落里,步汀延伸到的尽头,中式的老榆木门半开。

在周家呆了半辈子的老管家起得早,正在将供品摆放在院子中央的神前供桌上。

青石板被雾气沾湿,香案悠悠冉出几缕轻烟。

和清晨的薄雾一般萦绕到一处,分不清彼此。

八月十五的风俗,周家年年都会上供。

她坐到书桌前,一只手支在脸上,伸出另外一只手,手指点点白色水晶球。

很多个醒得过早的清晨,姜宠宠都会静坐在窗前,看着太阳一点点升起来。

总觉得那是另外一种希望。

到早饭的时间,她去楼下和家中其他长辈吃过饭,发现周近原和爷爷都没来。

听刘婶说周老去后山遛鸟去了。

于是,她只好回房画画,中间和曹潋通过一次电话。

接近十点,下楼去周老的宅子那边。

老爷子三大爱好,遛鸟听戏下棋。

这会儿旧宅院远远传出袅袅昆剧,听说是早逝奶奶的家乡戏,咿咿呀呀穿透半个庭院,遥遥传入周家每个人的耳朵里。

她悄然走进去,看到周老躺在摇椅上,沐浴着阳光,面容带笑。

她坐到葡萄架子下的木椅上,轻声说:“爷爷,我来看您了。”

周老听到小孙女的声音,眼皮微微一动,继而睁开眼,声音沧桑而浑厚:“哎,乖孙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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