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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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勖恍若未察,谢过恩后,便起身敛眉垂首立在赵琮身前,神态恭顺,微微弯着腰,再谦卑不过的一个姿势,一瞬间连面目都好似模糊了。

赵琮盯着垂眉敛目的焦勖看了会儿,悠悠地开口:“东厂的人来得当真及时,看来你们是早知今晚有刺客?”

“琮儿。”

见他言语暗含威吓之意,赵琦蹙眉,轻唤了一声阻止。

旁的且先不论,东厂的人毕竟刚救过他们,若不是东厂的人及时赶到,今晚还不知要死伤多少人。一码归一码,东厂固然可恶,眼下的救命之恩也应先还了再说。

赵琮的问话明显笑里藏刀,焦勖又怎会听不出。

他知赵琮有意立威,且有敲打之意,面上只愈发地诚惶诚恐,恭敬地跪地禀道:“臣与冼大人等行至开封时收到密报,献王府预备□□,是以快马加鞭赶来。臣救驾来迟,让刺客惊扰了王爷和郡主,请王爷责罚。”

赵琮眸光转寒,听见是献王府派来的杀手,面上却无多少惊讶之色。

“是献王叔要杀我们?”

少年眸光如水,噙着凉意的嗓音难辨喜怒。

赵琮的沉稳倒是有些出乎焦勖的意料,如今观他,比之往日藩府呈上来的折中所言还要老成几分,倒是有些意思。

焦勖心中如此想着,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恭敬道:“臣所言句句属实,这是截获的献王府密信,请殿下过目。”

一面说着一面自怀中掏出信件,双手呈上。

听到是献王要杀她们,赵琦怔住了。她望着焦勖自怀中掏出的信报,只觉难以接受。

“果真是献王叔吗?他为什么要...”

那个杀字,赵琦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献王和先宁王幼时在宫中亲厚,就藩后彼此不得相见,唯有以书信寄托思念。那么多王叔之中,赵琦最熟悉的便是献王赵慎,她父王过世时,他还特意请旨前来吊唁。甚至就在上月,他还遣人来送过琮儿生辰礼,旧时的情真意切历历在目,为何偏偏是他。

“除了皇位还能有什么。”

赵琮语气平静地接了下去,伸手接过焦勖呈上的信件,拿在手中也不展开。

先帝那么多兄弟,如今建武帝驾崩,自然人人心中都会想,为何不是自己。

赵琦对上弟弟平静如水的目光,只觉喉头好似堵住了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就为了皇位,便可不顾手足亲情,买凶杀害至亲吗?她心中忽觉不寒而栗,心底刚缓下去的那股恶心蓦地又涌上心头。

见她面色发白兀自沉默,赵琮心中不觉叹了口气,阿姐就是太过重情。古往今来,为了皇位骨肉倾轧,手足相残之事比比皆是,更遑论他们不过叔侄而已。

“阿姐,人是会变的,他不值当你难过。”

一语未了,只见郑秉快步走来。

他小心地瞥了一眼独跪在地上的焦勖,暗暗蹙眉,转瞬便又隐去,朝赵琮赵琦拱手道:“禀王爷郡主,刺客俱已全部拿下,请王爷示下,该当如何处置?”

赵琮扫了一眼焦勖,好似事不关己似的回道:“本王现今无官无职,你们自去回禀太后,上报宗室府,该当如何便如何。”

眼下尚未登基,赵琮不欲越过冯太后行事。

焦勖自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叩首恭声领命。

“焦大人请起吧。”

环顾四周,独他一人还跪着,也着实不像个样子,赵琦敛了敛情绪,叫他起身后,转过头问郑秉:“咱们的人伤亡如何?”

“托郡主的福,蛇毒俱已解,咱们这边只十余人伤势略重,暂无性命大碍,余者皆只些皮外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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