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 / 5)
,撕心裂肺地喊着:“我的儿啊,你皇兄好狠的心啊!叫哀家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可怜的皇儿,你好苦的命啊!”
金嬷嬷不忍再看,撇开眼默默垂泪。
冯太后母女两个正哭得肝肠寸断,紫云殿外忽然响起些断断续续的争执声。
正逢丧子之痛的冯太后恨恨地骂道:“吵吵闹闹成何体统!金菱,着人一律抓起来,通通拖下去乱棍打死!”
金嬷嬷领命出去,很快又折返回来,面露难色。
“娘娘,是韩首辅领着两位阁老在殿外求见。”
“哀家管他是谁,哀家现在莫不是连为璠儿哭两声的资格都没了不成?”
冯太后自嫁于睿宗皇帝以来便是这大历朝最尊贵的女人,睿宗一生只娶了她一人,又疼爱有加,后来独子即位,更是尊荣无限。即便随着儿子立后纳妃,后宫日渐充盈,也丝毫无损她的地位。
冯太后这一生,既无争宠之需,也无子嗣之忧,她过惯了富贵闲人的日子,皇帝都是她儿子,还有谁敢忤逆她,脾气自然就大些。再者她本就不是胸怀天下之人,国家大事是从来不关心的,不然建武皇帝整日不理朝政只知玩乐,弄得现在死了连个子嗣都没留下她又怎会不加规劝,放任至此。
殿外韩敏等人听得一清二楚,慌忙跪下,高声启道:“娘娘息怒,老臣等不敢。实不是老臣等故意为难娘娘,只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兹事体大,老臣们不得不来恳请娘娘做主,万望娘娘...”
韩敏的话尚未说完,便被盛怒之下的冯太后兜头打断:“滚!都给哀家滚!”
冯太后眼下哪里听得进这些话,她从韩敏的话里就听出一个意思,她的儿子刚走,这帮老臣们非但半点不伤心,更是毫不顾念君臣之情,立马就着急忙慌地想着另立新君的事了,当真叫人寒心。
“哀家的皇儿尸骨未寒,你们就想着另找皇帝,你们干脆连哀家也一起埋了岂不更省事。”
冯太后这话太重,连金嬷嬷都被吓住了,紫云殿内外的宫人立时跪了一地,个个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母后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赵瑟连忙扶住作势便要起身的冯太后,忍着脾气冲殿外阁老们周全道:“各位阁老们先请回吧,这皇位纵使空个一两日,大历朝只怕也倒不了。皇兄毕竟新丧,请容我母女二人哀思两日,以全母子、兄妹这些年的情分。”
赵瑟这话软中带硬,韩敏三人对视一眼,叹了口气,自知今日只怕难有善果,沉思片刻只得作罢。
“请太后娘娘和公主殿下节哀,老臣等先行告退。”
内阁既走,冯太后仍旧怒气难消,犹自恨恨道:“看看,这就是大历的好臣子,满口的忠君为国,你皇兄才走了一天,才一天!他们便等不及了!”
“母后息怒,身子要紧。”
赵瑟不住地轻抚冯太后的胸口,心中亦是气愤:“为着这些道貌岸然之徒生气不值当,皇兄在天有灵看到该要自责了,母后好好保重身体,皇兄也才能走得安心。”
提到建武帝,冯太后刚止住的泪又落了下来:“扶哀家起来,哀家想去看看你皇兄,送他一程。”
一面说着一面挣扎着起身。
赵瑟见劝不住,只得命人备了凤辇,护着冯太后去了停灵大殿。
一路行去,宫门洞开,沿途挂满祭幔,道旁灯笼照如白昼,宫人们恸哭声不止,冯太后的丧子之感愈发真切,真真是伤心处空断肠唯有泪千行。
正殿里佛音绕梁,百来个僧侣正在潜心诵经。冯太后哭着穿过念经诵佛的一行僧众,直奔建武帝的灵柩。
焦勖早已闻讯迎了出来,哀恸着叩地请安:“臣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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