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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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瑟不答,只是撒娇:“母后先去嘛,反正儿臣一会儿自己过去就是了,再说这宮宴也没什么新鲜的,每年都是那些歌啊舞的,儿臣也早就看腻了。”

说这话时,她斜睨着眼睛轻轻瞥了赵琦一眼。

这种小孩子炫耀华贵衣裳般的行径实在有够无聊,赵琦轻嗤了一声,都懒得多看一眼。

冯太后禁不住她撒娇,笑着摆摆手:“罢了罢了,母后也不管你了,你姐姐今年头回来,人生地不熟的,母后先带她过去认认人,往后住在京中也能有几个走动解闷的去处。”

冯太后和赵琦刚一出了院子,赵瑟立时便甩下了脸,扬手扯下头上的金钗,回身一个巴掌将方才替她梳头的宫女扇翻在地。

“谁让你挑这支钗子的,俗气死了!”

手里的钗子在那宫女的脸上划出一道寸许长的口子,连带着一个深红的巴掌印。

那宫女被她迁怒,一声也不敢辩驳,慌忙爬起来跪地垂首。

赵瑟发了一通脾气,犹不解恨,沉声叫过近身侍奉的大宫女:“明月,把这钗子拿去浣衣局,不拘什么奴才,赏她了,本宫再也不想看到它。”

想跟她戴一样的东西,赵瑟冷笑,去跟奴才戴吧。

明月素知赵瑟脾气的,虽也惧她,但这到底是冯太后的东西,她不敢接,只得轻声劝道:“公主,这毕竟是娘娘送您的东西,给浣衣局那起上不得台面的奴才是不是太...”

她话未说完被赵瑟斜眼冷冷地看过来,忙禁了声不敢再劝。

“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办。”

御花园中宫灯灼灼,直照得夜如白昼。

赵琦远远地看见焦勖垂首侍立在赵琮身后,他照旧是那身一丝不苟的绯色蟒袍,温眉软目的垂着脸,面上挂着的笑意温淡也疏离。

自那日把他骗到帐中问过那一回话后,他就有意无意地开始躲着自己,只他是随侍琮儿的人,纵使有心想躲她又能躲到哪里去,总不能连琮儿也一并不见了。

她约略有些明白他为什么不愿意她和长生哥他们找到他,连长生哥这个局外人尚且还不能接受他宦官的身份,想来他自己必也不能坦然面对。

宫刑...应该很疼吧。

焦毓曾经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她不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挨过来的,但她确定,那绝不会是件容易的事。

赵琦叹了口气,他想藏就先让他藏着吧,难道他不承认自己是焦毓,就能躲开她了不成。

男宾女眷分了两处席面,文臣武将们随着赵琮在正园,女眷们则围着冯太后在隔了一丛蔷薇花架的小花园里叙家常。

赵琮过来陪着冯太后说了两句家常,悄悄问赵琦可还习惯。赵琦知道他往后且有一段日子要忙得焦头烂额,笑着悄声叫他不要担心自己,冯太后对她很好。

赵琮这才放了心,笑着敬了冯太后一回酒,留下焦勖在这边席面侍奉,便又忙忙地回那边席面应酬去了。

焦勖垂着脸,眼睛从始至终不敢往赵琦裙面以上看。

她今晚很美,美得叫他心惊胆战,美得他哪怕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他不配的,很久以前,他就已经没有资格了。

赵琦看了焦勖好几眼,偏他一如既往地垂着脸犹如老僧入定,除了布菜传酒,其余时候恨不得离自己十万八千里远。

她是有毒不成,沾了能要他的命。

赵琦越看越气,难得她今天打扮得这么好看,就不值得他高抬尊眼瞅一眼吗。

赵琦兀自生着闷气,心不在焉地应付着离席上前来敬酒的众家诰命小姐们。

她也记不清冯太后今晚给她介绍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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