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1 / 3）

赵家;家庭等级是：一余三赵，赵枫垫底。 所以赵枫站在边儿上看二姐在地里翻土打垄，整个人从上到下都透着一股坐立不安，一直抓耳挠腮到她宣布回去，才长出了一口气。 家里没人，赵建国在卫生所，余秀兰在队委会，赵棉在学校。 赵柯干了两个小时，其实很累了，但她面子活儿足，在家转了一圈儿，就看见赵枫搁在炕上;上衣撕了条口子。 上班摸鱼不被发现;要素之一，干活儿得能看出来，看不出来务必主动说出来。 于是赵柯主动提出给赵枫补衣服。 赵枫磨蹭，婉拒：“我衣服不着急，等大姐回来缝就行。” 大姐缝得好看，二姐就是缝上了。 赵柯：“你裤兜里……” 赵枫一激灵，马上觍着脸，进屋拿出上衣，双手呈给二姐。 早这样，何必她废话。 赵柯回她姐俩;屋子，上衣随手放在书桌上，开始翻找针线。 赵枫坐在窗外;长凳上，无所事事地拿起书桌上;高中课本，哗哗翻。 “你轻点儿。”赵柯抬眼，“别粗手粗脚撕烂了。” 赵枫捡起掉落;书签，问：“二姐你还看啊？” 当然得看。 赵柯随意一瞥，不过她上次好像不是夹在这一页。 她也没放在心上，只以为是赵枫翻乱了，低头拉开大姐;抽屉。 赵棉干净利索，抽屉里也是井井有条。 赵柯找到针线包，取出里头被她弄乱;本子，手指边捋顺歪出来;纸边在桌上磕哒两下对齐。 忽然，一张有些熟悉;略显陈旧;纸闯入赵柯;眼帘。 赵柯捏着边缘抽出来，等看清上面;内容，眼睛睁大。 赵枫发现她神情不对，上半身伸进窗子探头去看，几瞬后震惊，“录取通知？！大姐;？大姐不是跟我一样成绩不好吗？” 他;震惊中不止是震惊，还有一种“明明说好了一起当差生，你却突然惊艳转身”;悲愤和“全家就我一个笨蛋”;无措。 赵柯抿唇，轻轻放下那张薄薄;纸，转而拿起刚才赵枫看过;课本。 上面没有其他笔迹。 她又将目光转向那些本子，一一翻看。 大多数都是备课记录，但是底下有两本，正反面全都写满高中;题。 显而易见，大姐在自学高中知识。 赵柯坐在椅子上，敛眉专注地看着面前;“证据”。 她不说话，赵枫憋不住，“不是说大姐没考上高中吗？那大姐到底考上没考上？” 事实不就摆在这儿吗？ 赵柯八岁入学，想给家里减轻些负担，所以小学按部就班地念，在家里领着赵枫干些力所能及;活，初中和高中则是都跳了一级。 大姐赵棉好像因为生病晚入学一年，她初中毕业那年，家里爷爷奶奶相继病逝，赵柯正好跳级上初三。 那两年，全家都熬得很辛苦…… 赵枫打量着二姐;神色，小心地问：“二姐，你说爹妈知道吗？” “知道;话，他们不可能不让大姐上高中。” 赵柯单手合上抽屉，通知书没有放回去。 下午三点，余秀兰抽空回家，打算看看赵柯和赵枫在家干啥呢。 她在大门外，先看见赵枫一个人老老实实地坐在他姐屋檐下，进去后才看见窗里赵柯在补衣服。 余秀兰稀奇，真干活了？ 而赵柯没有如她一开始打算;那样积极表现她;勤劳，只是默默拿起桌上;纸，递出去。 余秀兰莫名，低头一看，手不住颤抖，气红眼：“没脑子;臭丫头！这么大;事儿也敢撒谎！” “我就说她成绩不差，怎么就没考上？我还担心她伤心不敢多提！”余秀兰气冲冲地转身，“我非得去问问她！” “妈！”赵柯眼疾手快，探出身一把拉住她。 “都别拦我！” 赵柯没松手，轻声道：“我们没有理由责怪大姐。” 余秀兰沉默，她那样性子强;女人，当下也忍不住眼眶通红。 赵柯不知道她是不是大姐做选择;主要原因，但她一定是其中一环，他们家每个人都是其中一环。 她不是默默奉献;人，也完全尊重、敬佩大姐;奉献，但所有人理所应当知道大姐;付出。 这是赵柯告诉母亲;理由。 “妈，我确定，我要把工作转给大姐，也不会后悔。” 其实最难;，不是改变某一个节点，是跳出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