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头(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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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三月初九,寒冬里的凉意退得一点儿不剩,只剩下春日里的暖意融融。

现下不仅玉清峰的桃花盛,便是各地的桃花都开始展露芳菲,衬得上京城犹如染上一抹粉霞。

瑶光殿院里的桃花也开得很好,粉白的花瓣落了一地,风一吹便托起一地的花瓣漫天飞舞。

卫明月今儿生辰,早间赶去给景帝和凌贵妃请了安,回来就脱了鞋,换了寝衣又躺下。

小婵这边忙得不可开交,哪里还有闲工夫管她,只由着她去。

刚才去拜完景帝和凌贵妃,流水一般的赏赐赏下来,搬了赏赐过来的宫侍熙熙攘攘,堵得殿前院外水泄不通。

小婵清点了赏赐,忙的脚不沾地,一整个宫内堵作一团。

窄口白玉清瓶一对!

玉带、南海珊瑚串……

到了午间清点完了大部分赏赐,收拾入库才好上一些。

殿外喧闹,忙个不行,殿内却是安静,卫明月窝在软榻上,不想动弹。

小婵回来看这睡得安安稳稳,从清早就躺到午间,还耍赖不想起的小祖宗就来气,只是碰也碰不得,说也说不得,拿她又没办法。

只是叹了一口气,又出去先传了午膳。

晚间就是生辰宴,可还有得忙的。

这边刚忙完出了出了殿门就见了凌砚已经拿了生辰礼进来,小婵忍不住朝着里面的寝殿,刻意提高了声量,吐槽道:“凌公子都来了,可有些懒猫还赖在床上不肯起呢。”

“昂,谁来了?”

里边传来一个迷蒙的声音。

“是我,快起来!”

小婵早已经退了出去传膳,只剩了凌砚应她。

“不起,你等着吧。”

一句话说得有气无力。

卫明月迷蒙着睁开的一条缝又堪堪合上眼,裹着锦被又昏昏欲睡。

前段时间一直在学宫,课业本来就多,好不容易逢了生辰才从太傅那里得了两日假,还要早起去拜见父皇和母妃。真是这个月里就得了一天空闲。

正睡着就感觉到来人坐到了榻边,一只手拽向了她,摇了摇她的胳膊:“起啦!”

卫明月顺势从锦被里钻出来挪到他的怀里,嗓音里带了几分还未清醒的迷离:“不想起。”

“现下已经晌午了。”凌砚笑道。

怀里的人却是不听,反而抱得更紧一些。

寝衣轻薄,隐隐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迷迷糊糊地贴在身上更是像抱了一个火炉子。

温暖,而又有几分柔软。

纵使二人向来亲密,凌砚也徒然脊背一僵。

前些年,她还带了几分青涩稚气,虽然精致漂亮,却还是孩童模样,经常赖着他撒娇打闹,惹人怜惜,却也让人生不起别的念头。

只是近两年来这人就出落得愈发艳丽,美艳的像话本中光靠美貌便能摄人心魄的山中精怪。

身形曼妙有致,隔了一层薄薄的寝衣只是与他相拥,也能感受到其中壮阔的峰峦起伏。

肤若凝脂,轻轻一咬恐怕就会留下痕迹。

凌砚红了脸,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到脑后,手却忍不住轻轻环了她的腰,让二人贴得更近些。

“等会儿其他人来了,你也这样赖着不起?”

“嗯。”

怀里人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满意地蹭了蹭,又闭上了眼。

身上的人软软的靠在他身上,清浅的呼吸与他早已凌乱的呼息交缠在一起,让人迷乱。

二人相拥,一个心无杂念,睡得安稳,另一个早已心跳如鼓,欲念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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