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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等等,应家仇?应家什么仇?她的身世还真有来历啊?
叶孟秋叹完气,挥挥手,让医士又给应邀月诊脉,确认应邀月大好了这件事。之后他才带着些颓然,问应邀月:“清明将至,月儿虽然前尘已然尽忘,但既然身子大好,也该去拜祭应家一二了。”
应邀月愣了好几秒,才干巴巴点头:“好。”
怎么回事?她在应家还有亲戚的啊?前两年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她如果人设是应家人——对了好像还是个耕读世家——的话那她的筋脉不是都有源头了?好家伙她的人设除了每个玩家都有的[吃过东海蛇果因此长生不老]外还有什么?
没等应邀月想明白一星半点,叶孟秋又道:“剑冢非人居所,诸多不便,我已命人收拾屋舍,拜祭完后,便挪出来住吧。临湖碧舍风景优美,临山小筑幽静宁和,你挑一个吧。”
应邀月下意识想拒绝,但显然没什么拒绝理由。想了想自己拒绝离开剑冢的原因本质在叶英,于是应邀月直截道:“每日午后,我能往问剑亭去不?问剑亭剑意凛烈,适合悟剑。”
话一出口,应邀月自感糊弄人还是够用的。但叶春夏立刻捂住脸,叶晖抿嘴扭头。叶英轻叹一声。叶孟秋下意识开始深呼吸,胡须尖尖都颤抖起来,显然是气急。
叶孟秋最终没有骂出口,只瞪了叶英一眼,像是在瞪祸庄妖姬,甩袖怒道:“再议!”
再议是怎么个议法?不知道。叶孟秋已经气哼哼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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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细雨霏霏。微风拂面,凉意彻心。
应邀月一大早就被叶春夏拽起来,洗漱更衣,衣服质素,纹路都是银色,不带一点鲜艳。垫了两笼素饺子,就被塞到马车里。马车里,叶孟秋闭目危坐,眉间轻皱。再无二话,马车已经粼粼驶出庄。
一个时辰后,车停下,应邀月下车,身子晃了晃站稳——马车太颠簸了——站定后,整个人愣住。
乌云浅淡,细雨初停。四周是雨后的沉寂,远处是蜿蜒起伏的山丘。身后远处有河水沉静流淌,而眼前是连绵不绝的坟墓,墓碑上,是数不尽的“应”字。
来风凉彻,应邀月愣愣看着。
叶孟秋诉说前事:“藏剑初创时,应家祖父送我大唐矿图,助我购地挖矿,累藏剑基业。矿图重大,藏剑将其藏于武库,寻常并不启封。奈何三年前,矿图之事不知为何被四处流传,应家与我叶家之旧事亦被翻开。藏剑山庄兵戈无数,商路满大唐,又开得一届名剑大会,已然积累底蕴。然而应家只是耕读世家,矿图也只是偶然得到……应家因此一夜被屠,只有你意外失踪,一年后,内力紊乱,几乎身死,被公孙大娘所捡,送来藏剑山庄,养病两年,身份确定,方能来祭拜家中族老。”
应邀月沉默,不知道怎么搭话。但叶孟秋已然又说:“应家遭难之时,亦有宵小袭击藏剑,藏剑无碍,但派去救应家的人终究去迟。我心有愧。”
“是谁?”
叶孟秋沉默片刻,终究开口:“观其门派功法,似是霸刀。霸刀与藏剑恩怨相缠,我曾于庄中立碑,‘藏剑中人永不得于霸刀弟子为敌’,但霸刀近来行事愈发偏颇,此事更实在是……”
叶孟秋一时无法继续说下去。
藏剑开庄之时,有受柳风骨玄铁之恩。但藏剑山庄本就是分薄霸刀山庄木秀之势,剑术自创,铸铁法源于欧冶子,立身正,兼儒风,并非谁之附庸,两相争斗,不论真心假意,几番矛盾下来,逐渐恩薄怨重。以至于应家惨案发生后,叶孟秋都对霸刀犹疑了。
应邀月不答,只眉眼沉沉,看着眼前的墓碑群。
她的任务列表已经跳出新的任务,自动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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