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中故乡人(2 / 3)
响这么深,可以用方寸大乱来形容,那样的监牢,待了这么几天,也不知道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王爷,西冥那位军师手脚都上了镣铐,绝无挣脱的可能,即使是鬼谷子在世,也得费好大一番功夫。”
杨况以为萧玦担心这个,又补充了一句。
萧玦叹了一口气,犹豫片刻,才似下定了决心般说道:
“你先回吧,明天再说。”
可能自己想多了,鬼谷子已消失近20年,世上绝无可能重现。凌昌国也绝无这样的传奇的女子,女子不得习武,相夫教子是本分,温婉有德、绵延子嗣。
杨况走出房门,趁着黑夜,悄悄潜回皇宫,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一向稳重的王爷为什么如此异常。
天牢内,聂芜衣被丢进了凌昌国最牢固的牢房内。说是牢房,却宛如天堂。
天牢内,浴桶、案几、温床等一应俱全,案几上还摆满了各式的糕点小吃。
床靠着墙壁,躺着一个手脚都被锁链铐住的白衣少年,双十年华,那少年侧身躺在床上,半撑着脑袋,镣铐在他身上仿佛灵活自如,一点都不像是囚犯,他的所能活动的范围也不过方圆二丈,但整个人的气质却仿佛运筹帷幄,总揽全局的态势。过了半响,南幽慎悠悠转过身来,盯着眼前身材瘦小的糟老头子,轻笑地摇了摇头。
聂芜衣狼狈地醒来,不顾其他,抓起案几上的糕点就狼吞虎咽起来。就在这时,一股凌厉的掌风从眼前传来,聂芜衣飞身闪躲,也不忘记一手抓几块糕点。
“喂喂喂,我说你这人…”
聂芜衣不顾形象张着嘴巴断断续续地说道想,十分心虚,也不知道他认出自己没有。在这样生死难料的监牢之中,还是不要认识的比较好。
“别喂喂喂,这么没礼貌。”
南幽慎看穿她的小心思,反而起了戏弄之心,心下轻蔑一笑。别人看不出来,自己早就发现了,竟然是她,实在有趣。难道她是为凌昌效力的,不然专属的牢笼怎么会又塞了一个人进来,她到底是什么人?实在是好奇。
不及多想,南幽慎利用身上捆绑的镣铐又甩了一股掌风过来。聂芜衣一闪躲掉进了牢里的大浴桶中。掌风带出水,仿佛在头上下了一场暴雨,衣服贴身,玲珑的曲线尽显。直到这时,他才收回戏谑的心思,露出微诧异的表情,微微红了脸庞,背过身去,不再理会。
聂芜衣顺着浴桶里的水洗了一把脸,这才发现易容已露出破绽,连胡须都掉了下来。
“哎,总算活过来了。”
聂芜衣跳出浴桶,靠着桶边就运气功来,先把这一身灰不溜秋的衣服烘干再说。烘干过后,捡起自己的布包,还好东西都没丢。
“我们可是在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兄台,你贵姓?”
聂芜衣心虚地开口,低着头开始示好,这不是南幽慎吗?居然这么巧,两人又在死牢中见面了。
聂芜衣打探了下四周,要想逃出去,得费好大一番功夫。可是,现在是两个人,自己要想从这密不透风的天牢中逃出去,那可谓难上加难了。师父曾经教过,对于杀不掉和猜不透之人,只能采取拉拢的策略,而后再想办法除之。
南幽慎并不答话,看着她滑稽的样子,脸色阴沉,面无表情,仿佛不认识。转过身盯着她看,仿佛是黑夜中狩猎的黑豹。
“南幽慎,好久不见了。”
聂芜衣这才讪讪一笑,天真地看着他说。两目相对,只在一瞬间,南幽慎的瞳孔很快变了颜色。
聂芜衣捕捉到了,思绪一下子被拉回了那密不透风的鬼谷林,只在一瞬间,聂芜衣觉得后怕,眼神躲避着他的眼神,自己应该想起来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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