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皮老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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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客官,你就算是和自己妻子闹了矛盾,也不要这样嘛。”

店掌柜以为晏传义是和妻子置气的年轻男人,便放下有一台琴那么大的算盘,以一个过来人的口吻,客气劝道:“这几天想住个店可不容易,你出了我这儿,是大概率找不着其它落脚地方的。您妻子肯定不忍看您辛苦赶路一天,连个觉都睡得不舒服。”

“你们误会了。”晏传义一脸黑线地看着店掌柜,“我们才不是夫妻呢。哪怕你们剩下的这最后一间房确实有两张床,我们也不该共处一室,就是这么个简单的道理。”

这下店掌柜明白了,神情复杂地看向小二,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只带林晚殊一人上楼就好。

“传义,你真的想流落街头啊?这初秋的夜晚可是很寒冷的,你定会感染风哈……”

林晚殊的“寒”字都还没完整发出来,他却与一个正好路过的男子,熟络地寒暄了起来。

“钟哥?果然是你,”他甚是惊喜,“真的好巧啊。居然可以在这里遇到你。”

“哎哟,这不是传义吗?怎么,你如今不在远醇坊了?是打算离开谢当家自谋家业了?”

那男子冠发蓬乱,衣着随意,方才还是耷拉着眼皮,一脸马上就要倒在地上睡着的困顿样子,这一碰到晏传义,就和突然大吸了一口风油精一般,瞬间精神了起来,笑得嘴合不拢,眼睛眯成一条线,乐呵呵地与他打趣。

此人是晏传义在远醇坊做事时认识的一个常客,是个走南闯北的贩货商人,主营酒茶,曾经给他贡献了不少业绩。

“谢虑远是个好当家啊,你却要离开他,肯定是心怀大志。以前我就觉得你能干大事,现在果然不出我所料啊,哈哈哈哈。”钟哥睡意全无,爽朗豪迈地笑了起来,笑声传遍了整个客栈的一楼。

“我还是愣头青一个,都还没起步。还是钟哥的故事值得说一说听一听,印象中钟哥一出手都是几百上千两的流水呢,宁绢县到底是有何能耐,能得到你的青睐呢?”

“这边的水果和茶叶不错,尤其是李子和云雾茶,但宁绢县本地人不爱吃李子,我常常是大批购买,转手卖到东面的银柯县去,那边有个李子酒比远醇坊的还要好喝。等到来年初夏,我又可以去银柯县采购特色李子酒去卖。”钟哥似打开了话匣子。

“最近这里的客栈不好订房,钟哥可抢到了?”晏传义抛出了关键问题。

“那是自然,你看我都穿上睡觉时的柔绢单衣了,只是房中的灯油将要燃尽,我担心起夜不方便,这才下来问掌柜再要一些。”

穿着一件单衣站在空旷的客栈大厅中,也是很寒冷的,钟哥紧紧抱住微微颤抖的自己,眼神示意掌柜把膏状灯油放在他宽宽的衣袖里,掌柜却有点抗拒地嘟起了嘴。

“哎呀,我来晚了,这些客栈都没有空房了,可否问钟哥借个方便?”晏传义不好意思地眯眼笑笑,一边帮他双手接过掌柜给的崭新灯油。

“你想与我凑合几个晚上是吧?”钟哥把自己抱得更紧了,“好哇,我订的房中也有两张床,只是我这些天放了太多杂物,还望你不要嫌弃。我们快点上去吧,这儿真的太冷了。”

钟哥的脚步很快,把晏传义也带快了,林晚殊和小二一下子还追不上他们。

既然掌柜给了一块大大的灯油,那他乡巧遇的哥俩也就不急着入睡了。

钟哥裹进被子里之后,借着烛火明亮的光,与他畅聊了起来。

作为两个因订单而结缘的友人,坐下来聊得最多的自然是市场行情、人生规划、近来收益。

当得知他想要通过经营布匹和布制品,而让广言县一整个县都走出“民勤而不富”的窘境时,钟哥在感慨他志向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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