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杼记忆(2 / 3)
很差的,而他们还失去了能够理解他们的后辈,导致经常遇到家庭矛盾。
不过林晚殊和晏传义这两个精明刻苦的商人,并没有什么精力去共情两个老人,对这俩来说,只有“月纱坊”才能算关键信息,其它都不重要。
俩人继续仔细搜寻着听觉范围之内,一切像是纺织、绩纱、刺绣等行为发出来的声音,一边与人打听“月纱坊”。
从朝霞绚烂走到暮色四合,俩人就这么一直在用于居住的巷子里转着,也看到了不少户有人在纺织的人家,但大多都是五六十岁的老者在织布,且看起来都条件不错的样子,完全是出于爱好与情怀在纺织,赚钱倒显得次要。
这些老人们忽视孙子、与儿女吵架也要织出来的布,就像是传说中种在别墅院子里的菜。
夜晚街上人稍微少一些,晏传义与林晚殊就去街上的成衣店仔细逛了逛。
店里的伙计都十分热情,尤其是见到这么一对俊男靓女时,说你们穿什么都好看,穿什么都有不同的味道。
呵呵,可是伙计们都是在白费力气,因为这俩根本就不是来买买买的,而是来想着怎么干掉这些店的。
“怎么这里的不少衣服,都印着‘月纱坊’的印章啊?它到底是什么东西?”晏传义假装一点儿都不懂行。
“我一看二位就是远道而来的贵客,难怪我在这边,从未见过您二位这般令人过目不忘的美貌。”都被人引进圈套了,伙计还不忘恭维,“这月纱坊啊,是我们这里有名的布艺作坊。一个人从不会走到九十九,所要穿的衣服,这月纱坊都能做。日常生活中啊,从睡觉用的床单被褥,到出远门用的结实包袱,这月纱坊也是应有尽有,在我们这边有口皆碑的。”
听这架势,月纱坊在宁绢县处于某种垄断地位啊。
“那这些没有印月纱坊印章的,是哪儿来的呢?质量可有保证?”晏传义顺势追问。
“哎呀客官,我们宁绢县,听名字也知道是各类纺织高手聚集的地方,就算不是像月纱坊这种知名作坊出来的,质量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您就根据喜好随意买便是,您看您与您夫人这样的出色容貌,穿什么不好看呢?”
在伙计的恭维之下,晏传义要假装出一种被说服的样子,他随机挑选了几件不属于月纱坊的衣服,女式男式都有,小孩的也有,像是不差钱的贵公子,让伙计都算到账上。
“既然你这么实诚,店又一直生意这么好,想必也不可能进太差的货,那我也信你们店家的眼光,都给我装起来。”
见晏传义这略显反常的大手笔风格,林晚殊是有些惊诧的,她躲在一旁瞪大双眼,看着他盯上一件就买下一件的潇洒样子,而且买的最多的还是女款。
他肯定是想要带回去,让广言县那些更厉害的人,评价一下这手艺到底如何,从而更好总结出拿下宁绢县的胜率。
一定是这样的。
“客官,一共是十二两六钱银子,看在您二位这般神仙美貌,穿出去都是给我们赚吆喝了,而今天又还是丰收节的最后一天,我就瞒着掌柜帮您把六钱给抹了。记得常来光顾哦!”
呵,谁不知道你玩的是偷偷把原价翻倍,然后打五折出售的把戏啊?
躲在一缕缕柔软细腻的衣摆后面,晏传义偷偷意味深长地一笑。
拿上伙计给精心打包好的衣服,晏传义腾不出手来牵着林晚殊,但依然是与她贴得很近。在路人看来,这就是一个极度疼爱妻子的男人,又一掷千金为博美人一笑的故事。
不少年纪相仿的女子,路过林晚殊身边时,无不艳羡地打量她一番。
唉,看得林晚殊都不好意思了。
晏传义哪里是那种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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