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仙（3 / 4）

缠着她，不停追问：“所以你是真的不喜欢谢容羽了？”

“以前喜欢过，但是现在不喜欢了。”闻言，李郅还没来得及高兴，很快又听她说，“不过……他确实是孤众多男人中让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个。”

毕竟，恨得深，也算是印象深刻。

李郅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不过他很庆幸，楚宁玉能与他坦诚相待，“没关系，他是让你印象最深刻的那个，那我就做陪你最久的那个。”

“此生此世，任打任骂，绝无怨言。”

楚宁玉摸了摸他的头，逗狗般：“怎么，今日学乖了，不像那日一般发疯咬人了？”

李郅将脑袋挪过去了几寸，让她随意抚摸，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好脾气的顺毛小狗，“嗯，我现在是殿下的听话小狗。”

楚宁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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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京城里发生了几件人人谈论的大事。

譬如当朝女帝正式休了死去的驸马谢容羽，又譬如女帝不顾群臣反对，硬是要举行女子科考让女子做官，还譬如从前的玄凌高僧突然还了俗，与女帝纠缠不清……

和楚宁玉关系更近一步后，李郅从未停住过争取属于自己的名分。

他知晓天下人在背地里都骂他是祸国殃民的淫僧，纠缠殿下许久也没个名分，可李郅不在意，比起做清河寺里人人称颂的玄凌高僧，他宁愿做楚宁玉身边的李郅。

但要想一直待在楚宁玉身边，他知道的，他必须要有一个正式的名分。

哪怕不做皇夫，做个侧夫也是好的，反正殿下身边只能有他一个，百年之后能随殿下一起葬入女帝之陵的人，也只能是他一个。

为了争取一个名分，他绞尽脑汁，软硬兼施，但楚宁玉不喜欢来硬的，于是他就只能用软的。

楚宁玉见他这几个月表现良好，决定给他一个机会：“想要名分可以，但做我楚宁玉的男人，不能是当朝重臣，也不能有权有势，还要听话顺从，而且……”

她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我不会给你生孩子。”

前面的每一条他都能理解，至于这最后一条，李郅有些懵，想起从前听到的那些传言，他忍不住问：“我本不该问这些的，但只要是与殿下有关之事，我都想了解。那些有关殿下的传言……”

“是真的。”楚宁玉看着他的眼睛。

这些事，楚宁玉从前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但宫里人多眼杂，难免会有一些流言，他有所听说也是常事。

从前她不愿说这件事是因为觉得此事是她的缺陷，实在难以启齿，可如今，她已经不再惧怕旁人的眼光与言语。这世间多的是不要脸还四处张扬的男人，为何就容不下她这个有缺陷的女人？

想通了之后，楚宁玉便也没了芥蒂，大大方方地同他说起那段不愿提及的往事。

当年，她母妃淑妃是父皇的宠妃，跟了楚雄没多久就生下了她，几年之后她与王皇后一同怀孕，宫里所有人都在说未来的太子将从她们两个人肚子里产生。

于是，淑妃与王皇后为了生下皇子便明里暗里地争斗。有一次，淑妃给了楚宁玉一碗药，哄她说这是安胎药，让她送去给王皇后，那时楚宁玉年幼不知事，便果真将那碗药送去了王皇后宫里。

王皇后本就对淑妃心存怀疑，对于她女儿送过来的东西，她怎会傻乎乎地喝下去，当时只觉得淑妃怀孕怀傻了，竟让自己的亲生女儿来送药。

但王皇后并未声张，而是将计就计，命人将那碗药掺到了一碗莲子羹里，让楚宁玉带回去喝，后来不知怎的，那碗莲子羹竟被淑妃喝了。

喝了没多久，她便小产了。

产婆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