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宠（二）（3 / 5）

话，不知会不会后悔自己当初搭上半条命生下你这么个善恶不分的畜生。”

“你……你如此袒护那个妖女，该不会她与你也暗中苟且，所以你才会把皇位让……”给她？

剩余两个字还未说完，就被李郅一剑封喉，“清白二字，本就是男人束缚女人的铁链，本官岂会在意！”

另外两人见状，吓得撒腿往后跑，但戚风手起刀落，很快就将他们解决了。

望着死不瞑目的三个人，李郅心中竟没有一丝丝愧对佛祖的念头，反倒生出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快感。

是了，做万人敬仰的佛子这条路终究不大适合他，还是现在好，杀伐果决，喜怒嗔痴皆不必藏于心中。

顷刻间，血便染红了蒙了尘的地板，也染红了他原本干净的眸子。

不过李郅不在乎，哪怕手染鲜血，他也要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

也是这一次，令李郅彻底明白了楚宁玉从前的苦难。

自古以来，用公主和亲或下嫁以稳固皇权的例子不少，但李郅没想到，楚雄利用起自己的女儿来却利用得那样极致，也难怪楚宁玉会那样恨他们。

回想起之前王皇后和谢容羽拿给他看的那些男女欢好的画卷，再联系今日这几个大臣所说，李郅多少能猜出来她从前遭遇了何事。

如此看来，他入宫之初楚宁玉主动接近他，或许只是想借用他的势力助自己脱离那样的困境。

只可惜……他那时太过固执，总不肯直面自己的心。

说来说去，都是他来得太晚，若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去清河，那她是不是就不会遇到这些磨难？

看到这里，楚宁玉立即清醒了过来，紧紧攥着枕春的手，往宴会厅的方向去。

后来她在宫宴上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仍旧忘不掉方才李郅将那人一剑封喉时说的话。

“清白二字，本就是男人束缚女人的铁链，本官岂会在意！”

他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不在意她的清白么？

楚宁玉不相信，也不敢相信。

这样的谎话，她从前也信了一次，当谎言被戳破时，只有她一个人最狼狈。

其实，她不是没有爱过人。

她爱过的，爱过谢容羽，虽然只有短短的一日。

十四岁的及笄之宴上，也是在这个宴会厅，她穿着王皇后给她精心准备的暴.露无比的衣裳，于大庭广众之下献舞。

宴会前，王皇后叮嘱她，务必要让谢容羽喜欢上她，只有这样，父皇和皇弟的江山才能安然无恙。

那时的她还带着少女独有的紧张与羞怯，加之王皇后命令她穿的衣裳薄而透，后背的大片肌肤就那样暴.露在所有人的眼中，她看见一个又一个老臣用令她作呕的眼神盯着她。

紧张之下，她接连跳错了好几个动作。

在那些眼神的洗礼中，唯独一个例外，那便是谢容羽。

楚宁玉至今都还记得谢容羽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的模样，是他在众人的虎视眈眈中救下了她，并许诺今后会护她一生。

那一晚，谢容羽其实并不算温柔，但和那些猥琐至极的老臣想必，谢容羽无疑是温柔的。

曾经的她天真地以为，只要跟了谢容羽便能万事大吉，可她错了，就连这个她梦寐以求救她逃出深渊的男人也是在戏弄她。

一夜温存过后，楚宁玉记得自己亲手做了碗莲子羹，准备送去给他喝，可刚走到他书房外头，便听见里面传来一群男人打趣的笑声。

“谢相昨夜抱得美人归，不知这永嘉公主的滋味如何啊？”

听见这话，楚宁玉的心猛地收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