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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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点没享到程家的福。他爸又没人敢问。”

“这么多年过去,大家都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欣皱眉,“程千渡不恨他吗?”

她说得冷漠,彭溪安捏着咖啡杯的杯柄转,“这就是大家最疑惑的地方,程千渡不恨,至少高中以后不恨。”

他轻声说,“他是真把阿云当自己最亲的弟弟。”

明欣向陈叔打听过程云谏和程千渡的事。他们两兄弟都是老人看着长大的。

陈叔给出了和彭溪安相同的评价。

程云谏是程千渡最重要的血亲。

“高中……高中……”

彭溪安仰躺在卡座的靠背上,眼神逐渐放空,他走进了一段回忆里。

“高中以前,我和阿云不是朋友。不对,我跟他根本就不熟!”

“他初中脾气坏得很,家里有钱有势,谁惹他啊,我巴不得离他远远的!大家都是初中部升上来的,一个人是什么德性谁不知道?”

“程千渡得势以后,他的处境就慢慢难起来了。他年纪太小,又不可能上位,大家都默认程千渡掌权以后不会给他一个好下场,最好,唉,最好就是打发到南非挖钻石吧。”

“他被人霸凌了?”明欣直白地问。

彭溪安说:“大家不会明着针对他,也不会像原来那样捧着他。他就是一个大麻烦,没人想沾边。”

彭溪安的眼神移到窗外,移到明欣脸上,移回咖啡杯,好像那棕褐色的液体里藏着宇宙的秘密。

“被欺凌的是另一个女生,我们是国际学校,但有提前批,外地的学生可以用这种方式考进我们学校的重点班。”

彭溪安摆弄着咖啡杯,“他们是被欺负的重点对象。学校可以保障他们在校内的安全,校外只能祈祷他们运气好,不被其他纨绔子弟碰上。”

“阿云……有次在校外撞见了一伙有钱人家的小流氓欺负重点班的一个女生。那女生是提前批的,是小县城考进来的,在小城市里当鸡头,在我们这儿只能当凤尾。”

“没钱没权,成绩不足以让老师为她出头。她差不多等于一个竖在年级里的靶子了。”

彭溪安不安地抿唇,面上浮现出羞愧与耻辱的红,“……我、我碰见过几次她被人欺负,当时我家里不太得势,我不想给家里惹麻烦。我走了,当做没看到。”

“阿云和我不一样,他的情况也不好,比我更不好。但他冲了出去,在一群小混混中保护那个女生。”

明欣问:“他把他们打退了?”

“不,没有。”彭溪安说,“他和那个女生一起被揍了,听人说被揍掉了一颗牙,说话都漏风呢。”

彭溪安垂下眼睛,不敢再看明欣,“他被揍了好几次,大家不主动惹他,不代表不烦他多管闲事。那段时间他天天一瘸一拐地来上学。”

“后来是程千渡出来收拾残局,他爸实在管不了事。阿云和程千渡帮那女生转到了别的更好的学校,女生高考考上了国内的TOP。”

“散打是女生转学后他开始练的,头发是一块染回来的。他说下次再有机会,肯定能把那群人揍成小豌豆。”

彭溪安为难地扭着屁股,“我是那时开始和他做朋友的。他是一个好人,我很、我很羡慕他、崇拜他。”

“我不觉得他的性格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彭溪安说,“阿云一直是善良又热血的家伙。他只是从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变成了一个成长的少年。”

明欣仿佛在彭溪安的描述中看到了高中时期的程云谏。

他不止是照片上俊美漂亮的美少年,还是鼻青脸肿、惨兮兮的保护者,是倔强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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