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2 / 3)
苦、挣扎、绝望、撕裂、毁灭、控制,层层递进然后又回转过去,无望的轮回。
她闭上眼休息,神魂之中却冒出一丝欢乐的情绪,这是谁的情绪?
不是自己的……
池榆藏在发髻中的剑簪微微抖动,似乎想要从头发里钻出来,她察觉到了,立刻把剑簪摸出来捧在手心里,她小心翼翼试探唤了一声:“小剑?”
池榆手中的剑簪陡然弹起来,轻轻贴在池榆白皙柔和的脸上。
池榆眼睛一亮,“小剑!”小剑立即飞到空中围着池榆转圈圈,“我好想你啊!”池榆抓住空中的小剑,念了口诀把它放大,小剑用力飞,把池榆拖着在整个洞府内跑了一圈。
待到飞出洞府时,却被弹了回来。池榆抱住小剑,不管它能不能听懂,“我现在被禁足了,出不去,三个月后我就能陪你出去玩了。”小剑似乎很生气,弹起来敲了池榆一脑袋,池榆摸着头笑了笑。
小剑能回来,她真是太开心了。
……
小剑的回归,让池榆修炼自己的剑意成了可能。她在感受晏泽宁的剑意同时,一直与这剑意做斗争,企图让这狂暴而痛苦的剑意平和下来,结束这无尽恶意的循环。
她一次次被这剑意拖下水,想爬上岸,但结果是溺毙。最终她明白了正面与这剑意做斗争是不可能的,她得另辟蹊径。
池榆放下了修炼,在脑中回忆自己是怎么一次次失败的。彼时已经是夜晚,月光透过窗中轻纱流溢到洞府,轻纱筛选掉月光的清冷,留下月光的温柔,整个洞府透着温润的白,好似牛奶流到地面上。
池榆支着脑袋看月光铺洒的地面,竟有种饱食之感。她走下蒲团,脚尖点地,赤/裸着白皙清瘦的脚,裙摆摇动,走到窗户边。她依靠着窗户,半阖着眼,任月光抚摸她的脸,微风吹过,池榆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夜晚是一块无边无际的幕布,人着眼在这之上,只能看见无尽的黑暗,不知身在何处,不知该去向哪里。谁也不知道幕布之下会袭出什么致命性的东西,便提心吊胆,不得安宁,不敢踏出一步,不敢说出一个字,怕被在黑暗之下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吞噬殆尽。
眼看着无尽的黑夜,便是无尽的空茫与恐慌。
于是就有了月亮,它高高在天空之上,用它的冷光在黑暗之中切割出了一片昏暗。人就看不见无尽的黑暗了,只能把视线停驻在这朦胧的昏暗之中。可到底也是揭开了幕布,所有物体的轮廓平等地展现出来,看清了物体的形状,便不会害怕那没有形的东西了。黑暗伴随来的恐惧、无助等负面情绪就此消散。
池榆总不明白古人为何歌咏月亮,但进入了这没有霓虹闪烁的世界,她才知道月亮到底有多重要。
她好像明白了该怎样去结束晏泽宁剑意中恶意的循环了。
她也想好了该送晏泽宁什么样的拜师礼了。
……
第二天一早,池榆就拜托管事帮她买一个素净的玉佩,管事依言,很快就把玉佩给了池榆。
她准备在这玉佩上刻上“晏”字,用自己昨夜悟出来的剑意。
用剑意刻字需要灵力,池榆灵力并不丰盈,每日灵气用尽了才刻出一笔或半笔字来,等到第二日灵气恢复又继续刻,如此往复,待到刻出“日”字来,她脸色发白,嘴唇发紫。
管事想找个灵医,被池榆阻止了,她觉得自己每日灵气亏空,这样的脸色是正常的,没必要这么麻烦。
等到她把安字的宝盖头刻完,池榆已经茶饭不思,憔悴不堪,在床上起不来了。管事的找了灵医,灵医把了脉,说池榆经脉中灵气不够,补一补就行了。
就这样,每日管事的便做了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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