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口凉水都塞牙(2 / 3)
后来她发现了,这霉气冲天的源头就是申明舒。只要她离开申明舒百米之后,就一切恢复正常。可问题是,她根本不可能离开申明舒百米。
唯一一次尝试着离开他一会儿喝口水,他就双目赤红,卷着一路魔风追了过来,一手鲜血地把她死死扣在怀里。叶卿云看着他身后死了一路的无辜野兽,直呼造孽啊!
后来被逼的实在没辙了,叶卿云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个之前打劫来的,名为‘同心千千结’的红色绳索状还丹境灵宝,把她们俩拴在了一起,这才能在申明舒视线范围里稍微走远一点。
只要超出申明舒的视线范围,她就拉一拉绳索,申明舒就能消停一会儿,乖乖顺着绳子跟上来。
二人就这么磕磕绊绊地走了一路,今天申明舒果然又毫无意外地掉坑里了。
叶卿云拍着胸口顺气,泪眼汪汪地回顾这不堪回首的半个多月。一只骨节分明又冷得像冰一样的手突然盖在了她的头上,她一抬眼就撞上了申明舒蒙着雾的眼,他鼻侧的那颗小痣像雾气中一盏遥遥的灯。他一板一眼,十分僵硬地拍着她的头安慰道:“香香,不哭。”
申明舒虽然失去了神智,但是偶尔还是会做出一些灵光一闪的行为。且他的学习能力非常强,叶卿云不过哄过他几次,他就无师自通地给学会了。
上次在山路上,二人无意间撞见了一家逃荒的乡民,母亲抱着哭闹的孩子不停地哄,“不哭不哭”的几句,让申明舒给听去了。此后每一次叶卿云喝水呛个半死,都能眼含泪花地听到这句话。
但是让叶卿云气馁的是,无论自己教了申明舒多少次,他还是执著地叫自己‘香香’,死活不肯叫她的名字。就好像‘叶卿云’这三个字在他那里被下了封印一般,打死都不说。
让叶卿云有时候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故意装的?但是转念想想,以申明舒那个性格,装成这副德行,估计是拉不下脸。看来应该是真傻了。
“傻子。”
叶卿云捏了一下他高挺的鼻子,抿着唇笑了一下。眼里的泪光渐渐隐去,浅红色的眼尾像是落在纯白画卷上的一抹胭脂,脆弱又多情。
往日的前尘纠葛太多,恩恩怨怨也太多,她素来是个洒脱的性格,即使重任压身也拦不住她偶尔的放肆。尤其在面对申明舒的时候,她心里总是憋着一口气,那张破碎的婚书总时不时地出现在她的梦中,让她每次醒来都恨不得冲到太乙剑宗把申明舒揪出来暴打一顿。
现在眼前这个虽然没了神智,但是总归还是那个人,不讨点账回来总是意难平。
叶卿云打量着眼前那张冷情的脸,清澈的眼中波光流转。她看着申明舒好奇地摸着自己泛红的鼻尖,突然开口,
“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叶卿云朝他耍赖地一伸手,申明舒缓慢地眨了眨眼,随后十分听话地蹲下。两人配合默契地一个跳一个接,亲密无间地摞在了一起。
“起驾!”
叶卿云捏了捏他白皙如玉的耳垂,得意地一笑。申明舒得了指令,训练有素地迈开了自己的长腿。可见已经不是第一次给叶卿云当交通工具了。
叶卿云心情愉悦地枕在申明舒的肩上,丝丝缕缕的真气化作一个无形的茧,将两个人裹在了里面,时刻防范着可能突如其来的危险。
午后的阳光暖融融地落在他们身上,地面上交缠的影子斜斜地指向了前方。
叶卿云是真的累了,郜国气候闷热,申明舒毫无生气的背上却恰好透着凉。一冷一热构成了一个适宜的温度,鼻间闻着申明舒身上冷冽的味道,她控制不住地昏昏欲睡,脑中不明的思绪也开始随着困倦翻涌而上。
有时候心里真的会有一丝阴暗的想,不如让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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