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的麻烦(1 / 5)
长腿快步流星地迈着,荧光映着她风光霁月的淡漠模样,眉目清冷,像是一整季的雪水都融在她眼睛里。
蓦然,她在周围愈走下去愈氤氲缭绕的水雾中蹙眉止住了脚步,敛眸,伸手抚摩着旁边石壁上的纹路,两片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伊薇特凌厉的眉眼被雾气朦胧了几分攻击力,抬眼,凝神盯着周围阴冷入骨的黑茫茫。突然,似投降般深叹了一口气。阖眸,无奈地捏了捏今晚没消停过的眉心。再仰天长叹一口气,任命地往后转身。
她走反了。
她走反了。
她妈的走反了。
清冷的神色生无可恋地僵硬了一瞬。那正确的回寝方向应该在纳西莎站着的那边。
真踏马操蛋啊……刚冷着脸装完逼结果还得回去。
伊薇特稍稍调整自己太过明显的生无可恋,甩了甩头发,任命地往返。她脚底生风,眉宇渐渐脱离雾气的压制,锋芒毕露,在面无波澜之下,某人心底的小人却拼命双手合十祈祷着。
更近了些原来的岔口,都不用她试探性地掀眼皮,撕心裂肺的啜泣就忍不住直冲她脑门飘过来。
哭出环绕立体声也真是难为她了。
嘴角抽搐了一下,伊薇特仰头无声叹气,然后任命地抬眼。上挑的丹凤眼微眯,艰难地把视线落到那个蜷缩在角落放声哭泣的小可怜身上。
无语凝噎,伊薇特就算见过世面,也没见过能哭得这么丑不啦叽的。看这小姑娘鼻涕眼泪齐头并进往下淌的团结模样,眉峰一抖。
哭傻了吧这……
她该死地回想起分别前背后传来微凉的黏湿感。刚打算出声的殷唇猛地又闭成一条直线。蹙眉闭眼,伊薇特再次仰头无声叹气。
鱼哭了海知道,她哭了谁知道。
她咬牙硬生生把想这件衬衫就地正法的危险念头压下去。心底的小人也配合地盘好腿打坐,一本正经地自我催眠道。
你没有洁癖,你没有洁癖,你没有洁癖。你是一个坚强的women,你是一个坚强的women,你是一个坚强的women。那只是眼泪,只是眼泪,只是眼泪。很快就能换了,很快就能换了,很快就能换了。
整理好乱七八糟的情绪,伊薇特刻意矜贵颔首,微乎其微地勾起单侧的唇,弯起两根莹润透白的手指。
她清冷着眉眼不急不缓地在石壁上扣了两声,如同敲散了周围残余的妩媚雾气,清脆又沉闷。
蹲在角落的小可怜先是被突兀的声响吓得浑身一颤栗,抽噎得不畅,后则胡乱用手绢擦拭脸上的狼狈水痕,慌忙地抬眼,望向像在梦里出现的镜花水月一样出现的心上人。
挑眉,伊薇特就像个精于取舍的猎人般踩着猎物的脆弱神经上,一步一摇,不紧不慢地走向落网的猎物,微微摇晃的窈窕身段盈满了金加隆的腐朽,却比陈封百年带毒的蜜酒还蛊惑上瘾。
每一步都似淬着势在必得的谋划暗算,每一步都似踏在纳西莎的心尖上。
在小可怜身边站定,伊薇特没有低头蹲下的打算,仍是天神般睥睨众生的傲然挺立。
丝毫没料到这尊大佛会折路而返,小可怜怔怔地对着那双站定黑色的小皮靴呆楞了一刹那,视线忍不住粘腻地上移。
腿,短裙,衬衫,锁骨,颈链,嘴唇,鼻梁,凤眼。
少女顾不上狼狈的泪痕,狠狠揉搓了一下自己比水蜜桃更红肿的眼睛,再仰头,不相信地抬眼对上伊薇特敛眸沉睫的目光。
鲜活而颓废的凤眼,眼角微勾,轻奢靡丽,狭长的眼线上是浓密的睫毛,宛如倒勾一般勾她心魂,凉薄的嘴角正抿起万年不变地噙着戏谑的弧度。连在纳西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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