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得挺花啊(1 / 4)
“那就今晚。”西里斯边掷地有声地说着边充满挑衅地再次拉近本就咫尺的距离。
作为唯一听众的伊薇特却像在听一个平常邀约般,慵懒地半靠着课桌,双手散漫地抱在胸前。
他凌厉的目光宛如两把冒着四溢寒光的钢刀,死盯着伊薇特仍云淡风轻的眸底。
后者微抬下巴,从眼尾不在意地冷眼回视他戾气得明明白白的审视。
“怎么,敢来吗?”
也许是自尊心在作祟,西里斯语气特地强调了“DARE”一词。一字一句,如同利剑般锋利,清晰地从嘴里吐出,把挑衅书写得淋漓。他嚣张到不可一世地俯视着伊薇特,仿佛是弓起脊背预备把猎物撕裂入腹的雄狮。那种眼神,不驯的,肃杀的,轻蔑的,侵略的,胜卷在握的。
伊薇特却像听到了什么愚蠢的笑话般,沉头,扯了扯嘴角,任由披散在肩的墨发没规矩地滑落到胸前。稍长的碎发阴霾了本就看不真切的眼眸。
“不知死活的蠢货。”沉着头,她极轻极淡地嗤道。
“你说什么?”西里斯狠狠地皱紧眉,不耐烦地问道。
虽然他没听清,但他肯定,绝对算不上好话。
不紧不慢的,伊薇特优雅地小幅度扬头,看似不经意地对面前这个招摇的蠢货上下扫视一瞬。冷漠的,鄙视的,不屑的,如视蝼蚁草芥,移开的眼神写满了对人的看不起,看得西里斯心里愈发窝火。
伊薇特唇角的嗤笑愈来愈烈,宛若星星之火,不紧不慢地启唇,“怎么,耳朵有病吗?”
她眉眼带笑,原封不动地把话回敬给西里斯,声音清晰得近乎全教室都听得到。
听得西里斯气极反笑。
从她说第一句话开始,西里斯就看不来面前这尖牙利嘴的笑面蛇,尤其是现在这个满不在乎的游戏姿态。
他总有种直觉,虽然洛勒莱表面没有像其他同类一样目中无人,高傲地用鼻孔看人,但是她比蛇院任何一个更爱惜羽毛。清高地稳坐在看台上,俯视大众,轻蔑地欣赏他人如小丑般的愚蠢。纵使偶尔高高在上的目光再怎么假惺惺装作悲悯,也不能忽略她是斯莱特林的事实。
“你应该庆幸你是个女生,不然你左胳膊的骨头刚才就应该跟你说再见了。”西里斯危险地微眯眼道,嘴角的讥笑如同他的凌厉眼神一样愈发不屑。
闻言,伊薇特从鼻腔深处轻哼一声。噙着不减的笑意,再抬眸,直直地刺进西里斯的目光。
这次西里斯看清了,昨晚梦里忽明忽暗的眼睛里淬满的是怎样至极的冷漠和堕落。
而伊薇特也晓见了胆小鬼的第两副面孔。当事人偷看着他的记忆,平静地见证到家养小精灵版的“自己”浑身只穿一条围裙跪在地上,在他命令下,边交融承欢,边趁娇息战栗时,磕磕巴巴地唤他。
唤、唤什么来着?
哦对,“master”。
凤眼微动,恶趣味地半眯起,冷漠讥诮烙印在盈盈眉眼间,不可察觉地愈发尖锐。
小兔子玩得挺花啊。
都这样,还死不肯承认自己的野心。
无声地嗤笑一声,凤眸中的讥诮更盛。
原本她被面前这个胆小鬼可悲的自尊心搅得根本没兴致,可仔细端详端详这自以为是的不羁神情。伊薇特玩味地对上西里斯宛如琥珀般纯净的双眸,心底深切叫嚣着难以察觉到的黑暗欲望。
她想把他骨子里高高扬起的旗帜一把折断,她想打碎每一段碍事的傲骨,她想硬生生毁掉他身上所有不知分寸的棱角。
她得让他跪在面前,逼着他,也哭着承认自己的欲望。
缱绻风情又漠然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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