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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晚膳是御厨做的，叶夕雾也不回叶府用饭了，就留下来陪着澹台烬。澹台烬也难得清闲了些，挪掉一些不紧要的奏折留到明天处理，他现在就想要和叶夕雾好好待一晚。

叶夕雾拿起那张画像，微微调侃，“澹台烬，我在你眼里竟然那么美貌？”

“何止啊，你真人明显更加美貌，分明是九天来的仙子。”澹台烬笑着刮她的鼻子。

“从前不都是损我呢吗？最近怎么这么识相？”

“我夸你还不愿意了？”

“难得自谦一下，见谅！”叶夕雾向着他弯弯腰傲娇地告罪了声，拿着画像与澹台烬看了又看，遂道，“那便把这幅画裱起来吧。挂在寝殿里，天天都能看见。”脸大又怎么了？她乐意。

“画我要看，人更是得天天见才行。”澹台烬则是欣然同意，捏捏她的脸颊，似乎不经意间别有意味地道，“叶夕雾，哪天你不缠着我，我还不习惯了呢。”

闻言叶夕雾的微笑顿了下，敛了些，“澹台烬，我们去半月湖边荡秋千吧。”

秋千飒飒荡起又落下，叶夕雾丝毫不担心会掉下去，有澹台烬在呢，他们一同欢呼笑闹，惊起了湖面一水波纹。他揽住了叶夕雾的腰肢，可当秋千渐渐地慢下来，叶夕雾便也陷入安静，难得显得乖巧起来。

二人望着天边的一轮渐高的明月，叶夕雾低下头，默默扣住了澹台烬的手指。于是他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亦是扣了回去。

距离上次半月湖荡秋千不知过了多久，蝉鸣也早已消失，两人之间不期然陷入一种奇异的静默，小心翼翼地，似是唯恐打破了这一湖渐冷渐瑟的秋水。

……

方从老夫人的房间中出来，带着春桃叶夕雾正要去廊亭里坐一坐，叶冰裳手持着扇子缓步而来，却没进房，似是特意来找她的。

二人来到廊亭坐下，叶冰裳开口，“近来总是见到二妹行色匆匆，我与二妹像是好久没说上话，倒是有些生疏了。”

拿起杯盏，叶夕雾低头喝口茶，只道，“大姐若是想要找我说话，随时可以，这一点时间我还是有的。”

“所以我这不就来了吗？”叶冰裳轻摇手中团扇，“二妹与陛下情投意合，日日如胶似漆，让我好生羡慕。”

叶夕雾笑笑，“大姐这是想念萧凛了？”

“是啊。不过二妹可不要误会，我没有想要背叛陛下的意思。现在我觉得比起盛国，在景国的日子明显过得更好，你都不知道当时我在盛都，顶着家里的叛国之名过得有多辛苦。”

闻言她便神情轻松道，“没有误会，大姐思念丈夫，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叶冰裳微微正色，她将团扇敛在手中，“二妹，接下来我说的一些真心话你不要见怪。以往我在萧凛身边一叶障目，到了景国这边我才知道，陛下竟然颁布了这么多项有利于盛国百姓的法令举措，盛国百姓在景国得到了最好的待遇，我深深地折服于陛下的气度胸襟，将来景盛一统，陛下一定是一位励精图治的好国君。”

“大姐能看得开，自然是好的。不过就连大姐也这般想，如今萧凛的处境应该是我们不能想象到的艰难。”叶夕雾微微叹气。她对萧凛的感情十分复杂，总归是不愿意见到对方落得个悲惨的下场。

叶冰裳却不以为意，而是道，“我虽身为萧凛的妻子，却也是叶家的女儿，是曾经盛国的百姓之一。盛王昏庸无道，不论是大臣还是百姓在他的统治下都讨不了好，萧凛碍于盛王在前线进退两难，既不能如他的愿攻破陛下的军队，也不能经受不忠不孝的骂名，他太正直，不能反抗盛王，眼看着底下的将士白白送死，日日承受着内心的自我拷问鞭笞。”

“如今盛国覆灭，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