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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发的什么疯啊,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了?这些日子以来我什么都不敢说,也什么都不敢做,我连多看你一会儿同你说句话都不敢,你现在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打算用一张纸就让我滚蛋吗?”
冥夜便是干脆坐实了她对自己的臆想,决绝斩断了她的念头,他闭上眼,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仿佛是裹上了寒冰的刀,既断了桑酒之念,也割伤了自己。要伤人总是得先伤己。
“从一开始便是你父王逼我,并非我心悦于你,我身系四洲三界安危,你却屡屡纠缠于我,要我教你练剑修行,替你清理浊气,我已经厌倦了这些,便只能将你休弃。”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后退一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因为我搅扰了你?”
“……对。”他缓缓吐出这个字眼,攥紧了拳头。
“没想到,我已经尽量躲开你,不去惹你心烦,竟然……还是会这样。爹爹以前跟我讲过国王救白鸽的故事,爹爹告诉我说,只要有诚心,就一定会感动神明,我以为我已经够诚心,神明却始终不曾为我回头。冥夜,我会回去收拾包袱,天亮之前,离开这里。”
她亦是绝了望,但又有渺茫的希望问他,你喜欢过我吗?
“冥夜,我想问你,你有没有哪怕只是一点点,哪怕只是一刹那,喜欢过我?”
“没有,从来都没有。”
冥夜的身体坠下去,说出这句话便是斩断了他们之间的最后一丝念想,他是神明,可他其实早已为她回了眸,如今更是为她流了泪。她之所以不知道,只因前者是她误判,后者便是他的不得已了。
桑酒,希望你忘记我,希望你幸福。
寝殿里,冥夜还是第一次醉酒浇愁,喝得醉意熏然之时,桑酒来了。她说,“冥夜,临走之前,还有一样东西,是你一直欠我的。”
“什么东西?”
“你欠我的,那个洞房花烛夜。”
桑酒用自己结的毒珠制住了冥夜,说是可以让人无力片刻,对了,它还能让人说不出话来,可她却不知是冥夜对她从未设防。他们倒在了床上,身体相贴,肢体交缠,仿佛回到了红烛帐暖,轻解罗裳的那个洞房花烛夜,冥夜很配合,堪称主动了,后来也的确开始反客为主了。这一场两人都以为是最后的诀别,就此释放自己,不想再留遗憾了。
桑酒,你我终是没能好好道别,我也最终还是辜负了你。
桑酒离开了神域,今日也是到了与魔神一决生死的时刻了,冥夜带领部下前往魔宫设伏。
前期计划倒是按当初商议的那样顺利执行了,邪骨被初凰带离魔宫,本以为除了初凰无人能走出九曜天罡阵,却算漏了一个意外——谛冕,他曾与初凰十分恩爱,初凰甚至将自己的一尾翎羽交给了他作为定情之物,但就是这个定情之物□□生了变数,谛冕作为妖王还嫌力量不够觊觎魔神的邪骨,便使用了这一尾翎羽追了过去,魔神便也因此逃离了九曜天罡阵并追到了天柱。
稷泽与初凰联合坍缩了魔域,此处便成了万年之后的荒渊,稷泽身躯消散,却得残魂余存镇守荒渊万年。
初凰为冥夜挡住了魔神第一波射出的万道屠神弩箭矢攻击,因为箭矢数量太多,空间也撑不住了便只能将攻击全部反转到了自己的身上,她神魂散去,谛冕接住了她,从而捡漏得到了斩天剑。
十二神开启星罚之阵,魔神用最后的三魔器之一的洗髓印暂时挡住了星罚降临,谛冕因此用斩天剑偷袭成功,却也被魔神封印在荒渊万年。魔神这一分神,星罚便突破了洗髓印降临到了他身上,众人以为这便是结束了,冥夜也安了心昏迷过去。
未曾想魔神太过强大,竟然还能爬起来,六臂法相一拳毁了天柱,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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