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死神颂歌（3 / 5）

，但他也只是略微皱眉，便对赏南露出一个无力;笑容，“神父，我就知道您会来。” 素远搬了把椅子过来让赏南方便坐下，但是中间隔了相当;一段距离，石森受了重伤无法挪动，还算比较安全，但即使如此，素远仍旧紧握着手中;铁棍。如果石森打算再次伤害神父，他会用手中;铁棍敲碎他;脑袋——伤害神职人员是罪无可恕;罪。 “石森，好些日子没见了。”赏南轻声道。 “是啊，”石森一动不动，苍白;嘴唇嚅动着，“以后没有我，您又要重新去找理发师了，不过您是神父，整个圣危尔亚;理发师都会为您准备好他们最专业;工具，随时供您使用。”明明应该是阴阳怪气;话，但从石森;口中说出来，却莫名觉得他真是如此认为，现实也真是如此。 “我本来……差点以后都不用理发了。” 石森脸上浮现出真实;愧色，“神父，我很抱歉，我也不想;。” 赏南坐在简陋;椅子上，不是神父小堂他那夸张华丽;座椅，也没有典雅厚重;书柜和台灯，他坐在审讯室里，头发湿了又干，已经有些乱了。 哪怕处境简陋浑身狼狈，神父也依旧是他印象中;神父，给他一种神父会普度众生;错觉。 那是错觉，石森清楚地知道。 可他仍然被这种错觉吸引得想要将自己;满腹委屈和悲痛倾诉给神父。 “石森，一切都还来得及，每个人都有重生;机会。你做;每个决定，都是你;一次新生。” “说吧。” 床尾紧靠;墙壁上不知道是谁用红色油漆在上面画了几笔，石森盯着这面墙一直看，看得眼睛发疼，才终于眨了下眼睛。 “神父，我小时候;家里，也有这样;乱涂乱画，我妹妹涂;，她叫石小芮，比我小半岁，如果她能一直活着，今天就是她;二十岁生日。”石森吃力地把嘴角勾起来，他长得粗犷，从他脸上完全看不出细腻和温柔，哪怕是修剪顾客头发时，他都像是一个正在宰杀牲畜;屠夫，但他说起石小芮;时候，他;眼睛、他;深情、他;语气都温柔得像外面柔软;雪花。 素远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他;记录本。 “我们家只是圣危尔亚很普通;家庭，我们住在第三街区，您知道;，第三街区被几个大老板垄断许久了，但我们生活得很幸福。我;父亲辛苦工作，终于带我们来到了繁华富足;第一街区，在这里，连我;母亲都找到了家庭教师;工作。” “他们很忙，石小芮是跟在我屁股后面长大;，后来我们都被送去了教会学校念书。” “她看起来就不是我父母;亲生孩子，伶俐漂亮，乖巧懂事，老师也最喜欢她，八岁那年，她通过了唱诗班;选拔，成了唱诗班中年龄最小;小姑娘。” “虽然她不是我;亲妹妹，可在我眼中，她就是我;亲妹妹，”石森眼眶中出现隐约;泪光，“以后，她可能会早恋，我肯定不会同意;，但如果她喜欢;男孩子是个正直善良;人，那我觉得不是不能接受，我还会努力念书和工作，给她买许多她喜欢;漂亮裙子和布娃娃。” “但我所珍视;一切，在学校唱诗班拿到了第一名之后，全部都毁了。” “唱诗班获得了和教皇共进晚餐;机会，我;父亲给她买了昂贵;公主裙，我;母亲给她买了一束要送给教皇;鲜花，并且给她编了漂亮;头发，这不仅是她;荣耀，也是我们全家;骄傲。” 赏南手指在膝盖上握紧，石森说这话;时候，眼中没有愤怒，他到现在还觉得这是荣耀吗？ “父亲提前下班，母亲也做好了石小芮最喜欢吃;草莓饼干，但她却再也没有回来。” “很快，几位红衣大主教来到了我们家，沉痛地告知了我们石小芮;死讯，并且说明了原因，他们愿意支付我们一定;报酬和补偿，”石森语气莫名地轻松，像是在讲一个故事，还是别人;故事，“我父亲想要反抗，他膝盖刚刚离地，头颅就被砍了下来。” “神父，我;父亲真是莽撞无礼，所以他受到了惩罚，”石森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对赏南和素远骤变;脸色视而不见，“我;母亲和我一样敬畏教皇，我们接受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