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032(3 / 9)
问尽显奸恶,言辞不及女子的,不如趁早摘冠弃官,做什么司徒!” 在刘宏步步紧逼之下,袁隗现在算是知道他为何不说什么第一辩第二辩的话题了,他只靠着手中掌握的关于臣子的情报,就足以在这个“有必要”的时候将他逼到这样的境地,何必还要后面两辩。 “……臣……臣惶恐。” “惶恐……呵。”刘宏的目光在他的后背上一扫而过。 他心中有数,虽然对袁隗这一番厉声贬斥,却并无真要将其从司徒位上捋下去的意思。 汝南袁氏和其代表的士人在党锢之祸后必定要被他擢拔重用,用那些个人还不如用袁隗这种尸位素餐之人。 现在对他的警告已经够了,只需要再给他想要达成的目的再添一把火便好。 刘宏一把抓起了手边的奏报,朝着袁隗甩了过去。“看看。” 奏报被甩到了袁隗的面前,他没敢去看刘宏此时的表情,只伸手将奏报捡到了手中。 卢植虽然没当场提笔将乔琰和张角的对话记录下来,但在汉代这等纸张虽因蔡侯纸而普及,却依然有严重的保存和制造问题的环境里,大多读书人还是倾向于使用竹简帛书,以及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力,也正因为如此,要在提笔写出这份奏报的时候进行复述并非难事。 第一辩中的星象天文之说,第二辩里的人世医道,第三辩中的佛道效法,都让袁隗越看越觉心惊。 这的确不是个可以用侥幸解释得通的三辩之战,而也正是在这一番论辩的记录中,袁隗再如何对女子封侯报以不认同的态度,也必须承认,刘宏的确是有封赏乔琰的必要的。 因为乔琰以事实论据了天有异象并非是帝王不德,而分明是日月循规,固然这说法有些影响帝业实乃天授的说法,可在此时的时局之下,两害相较取其轻的道理,刘宏知道,袁隗也知道。 这对天灾频频的大汉来说……是挽救社稷之言。 而她的第二辩将太平道的医治效果定义在了后有余害的位置上,对最下等的黔首而言正是瓦解黄巾信仰的一剂猛药,比起仅仅捉拿住了张角,更有其深远的影响。 至于这第三辩,那张角似已认命并未说什么,倒也不值一提。 但将她以星象学说、医学道理以及佛宗传道都是植根于大汉土壤发展出来这样的论断,作为这整场辩论的收束之时,简直是对大汉最好的鼓吹和宣扬。 更何况这些话都出自一个稚童之口。 从一个年幼女童的嘴里将这番道理说出来,必然要比那同样在场的郑玄与卢植等人说出来,要有效果得多。 “……臣知错了,这列侯之位,陛下的确当赏。” 当然袁隗心中的想法虽有改变,这句倒戈之言依然像是从他的牙缝之中挤出来的一样。 任是谁被他这样当做一个典型,又用陈年旧账来打击,大概也很难快速缓过劲来。 袁隗的年纪也不小了,更是经不起这样的摧折。 他恭敬地将这奏表呈递给了走下来取的黄门,而后扶了扶头上的冠冕,站回到了原本的队伍之中。 虽然他依然保持着世家风度,看起来腰杆挺直,但与他同排的杨赐朝着他看去,却觉得他的神情像是老了几岁。 刘宏的确没有进一步说出什么袁隗不配为官这样的话来,可刘宏对他的刻薄评价却必定在袁隗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痕。 即便刘宏随即便说,今日之事只有在场之人知晓严禁外传,大概也不能改变这种影响。 刘宏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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