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2 / 3)
起司柏羿这种富家阔少。
陈逾知道司柏羿说的对,褚荧身边不乏追求者,也不乏司柏羿这样的富家少爷追求者。
他没有司柏羿那样的家世背景,徒有一张担得起“神颜”这两个字的脸,因为没有演技,一直以来都像颗蒙尘的珍珠混不出头。
自从背靠褚荧,他那除了脸以外毫无希望的人生才开始极速攀升,从当上人生第一个男主角开始,广告、代言、综艺、电视剧接到手软,“陈逾”这两个字,从他成为褚荧的男朋友那一天起,每分每秒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变紫。
褚荧工作忙,和他交往半年,真正能见面的时间满打满算也没超过一个月。这待遇比褚荧的其他正牌男友差得多,所以褚荧觉得亏欠他,干脆财大气粗当起投资方,砸钱让他进剧组,让他从一个籍籍无名的龙套成为今天炙手可热的顶流男明星。
和褚荧交往短短半年,陈逾爱情事业双丰收,捞了不少的好处,豪门少爷该有的待遇他都体验过一遍。日常出行有豪车接送,顶级餐厅当零嘴,高定礼服更是想穿就穿,不想穿还可以当抹布。
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所有人都对他称赞有加,说他星途璀璨,无可限量。
这样的生活,放在以前,他连想都不敢想。
他本来就不是天生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现在才刚品尝到金汤匙的美妙滋味,一切又要打回原型了。
让他过回以前的苦日子,还不如让他被车撞死呢!
褚荧……好歹曾经真心相爱过,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如此无情!
陈逾眼中闪过一丝阴沉的情绪。
餐厅门口,褚荧的肩猝不及防被重重拍了一下。她以为是那俩神经病追来了,刚想喊一句“烦不烦啊”,一声高亢的“姐”吼进她耳朵,硬生生逼她吞下骂人的话。
“我就说是你!你头发剪短了,我远远瞧着,差点不敢叫呢。”
这位弟弟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棕发蓝瞳,一身简洁的运动装,额上系着一条宽白色头带,嘴里叼了一条啃秃噜皮的雪糕杆子。
“幼安啊……”褚荧看清拍她的人,暗暗松了口气,摸着褚幼安的头,“小孩子长身体就是快啊,几个星期不见蹿这么高……”
“谁是小孩,我十五了!”褚幼安拍掉褚荧的手,嘟起雪糕杆子。
褚荧脸上的阴霾消失,顺着他的话笑道:“行,你不是小孩,十五岁拿了全国羽毛球比赛冠军,我们小幼安当然不是小孩。”
褚幼安嘴里的雪糕杆子“嘁”出一声,仍然对“小幼安”的叫法不满。
随后走来一个灰发老太太;老太太走路不疾不徐,灰发一丝不苟梳到了后脑勺,额头光亮,亮得能反出光来。
褚荧和褚幼安马上收起玩笑打闹的表情,一齐向老太太颔首问候:
“姥姥好。”/“奶奶好。”
老太太瞟了眼褚幼安,一抬手拔掉了幼安嘴里的雪糕杆子,又看了眼褚荧染的头发,裤腰带一样松松条条的嘴瘪了一下,另一只手拉住褚荧走向包间。
褚荧向褚幼安使了个“不妙”的眼色,褚幼安则双手插进了口袋,朝褚荧耸了耸肩。
老太太推开一扇门,门内包间坐着一个女人,和褚幼安同款的棕发蓝眸,典型的西式异域长相,皮肤比褚幼安更白些,身材娇小,绾着浅色长发,端端正正地坐着,像个规规矩矩的小学生,正在和服务员说着什么。
老太太问:“和仲呢?和仲怎么没来?”
蓝眸女人抬起脸,嘟噜啦嘟噜啦说俄语。
褚荧翻译:“姥姥,妈妈说,爸昨天在给鱼做身份证,说做完两千条再回来,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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