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2 / 2)
我望着他远去的挺拔背影,胸口莫名袭上一阵蚀骨疼痛,好像有数只蚜虫在啃食撕咬我的心肺,令我痛苦不堪。
雀然扶着我艰难地站起身,手腕上的白玉莲花镯突然“砰”地一声,毫无征兆摔落在地上,可怜兮兮碎成了几段。
我复又蹲下身,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把镯子一段一段小心拾起,包好后重新收入怀中。
——
临近婚期,我心里愈发焦躁烦闷,明明一切都如我所愿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我很快就自由了,再也不用受天界繁琐规矩的约束,圣渊那厮以后再也没法子针对我了。
我应该开怀大笑的,可是我心里却无丝毫欣喜雀跃。
非但如此,这一个多月来,我心口常常痛得无以复加,有时甚至痛的整夜整夜睡不着,纵使运用再多的灵力调息,痛感也是丁点不减。
我不晓得是不是突然得了什么不治绝症?
我自出生起就过得顺遂安乐,成仙成神之路都比旁人顺当许多,就连渡劫的天雷都能躲过去。
可是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呢?
因果循环,有得就有失,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才活了五千多年,如今怕是要香消玉殒了。
我曾想过去天界找岐黄仙君咨询一下病症,但仔细想想还是作罢。
我怕再遇见圣渊,我怕他用那副淡漠至极的眸子望着我,那简直比凌迟还让我难受痛苦。
最美人间四月天,春风含笑柳如烟。
四月十八,宜嫁娶。
我一身大红喜袍,头戴凤冠,顶上盖了一块喜帕,端坐在偌大的花轿中,十里红妆浩浩荡荡地一路从香山飞往鸟族。
“咳咳咳!”
我忍不住咳了几声,忙用丝帕擦了嘴,低头看着丝帕上鲜红的血迹,苦涩地一笑。
霎时觉得自己实在太不厚道了,也实在对不起雀然。
我如今看来是病入膏肓、回天乏术了,之前说借他三百年,现下恐怕三年都用不了。
只是比起和离,丧偶的名声貌似更不好一些?
届时我身死后,若再让他背负一个克妻的名头,日后必定影响他二婚择偶。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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