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指柔(1 / 2)
他抬手轻轻擦拭掉脸上的墨汁,站起身一步一步向我走来,面上神色阴晴不辨,瞧不出喜怒。
不是这么小气吧,这点小事也睚眦必报。
我正腹诽着,他突然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轻声道:
“现在开心了?是不是没那么生气了?”
嘴角突然绽放一个昳丽的笑容,邪魅至极。
这又是个什么招数?
我不明就里望着他,他突然俯身将我压在身下,用脸颊蹭我的脸颊,而后更是恶劣地咬了咬我的耳垂。
双手也开始不老实地顺着我的腰一寸一寸往下抚~摸。受了蛊惑似的,我双手缓缓攀上了他坚韧的脊背,就在我们鼻尖对鼻尖,唇畔将要贴上唇畔之时。
我恍然回神!
这是现实,并非在梦境里!
我慌乱地一把推开他,摸了摸发烫的脸颊,气呼呼道:
“登徒子!你吃我豆腐!”
圣渊整了整衣襟,清雅笑容中带了一抹玩味,低声道:
“更亲密的事都做过多次了,怎么这还脸红上了。”
“………”我一怔。
难不成他也做过春梦?
我正欲问清楚,玉儿突然急匆匆闯了进来,喊道:
“葵虞葵虞!昴日星君来了,在院子等你!”
察觉到屋里气氛微妙,又换作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我忘了,圣渊战神还在。”
我微微蹙眉,这话怎么听着有些别扭呢?
“我现在过去。”
我转身欲走,却被圣渊一把掐住手腕,面色阴沉,冷道:
“不准去!《梵音咒》抄完了吗?继续抄!”
他一把将我摁回案几前坐着,又转向玉儿,语气更冷地命令:
“葵虞神君禁足百年期间外人一律不准见!”
玉儿被他周身散发的寒气冻得抖了抖,忙领了命令退出门外,走前还把门给我们掩好。
“凭什么!”我愤愤然瞪着他。
他挑了挑眼尾,睥睨一笑,不紧不慢道:
“不凭什么,就凭我是战神,若有不服尽可来战,我保证都能好商好量。”
实力悬殊太大,与他针锋相对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我默默剜了他一眼,然后乖乖坐下继续抄《梵音咒》。
心里自我安慰着,一百年过得很快的。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凡人总喜欢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形容时间流逝之快。
我却不这么认为。
圣渊那混蛋让我在生肖殿禁足百年,如今将将过去三十年,我却感觉比过去一千多年都漫长难熬。
每日除了抄咒就是修练打坐,枯燥烦闷得我都快自闭了。
然则,那结界又坚不可摧,我使出浑身灵力都破不开一条缝隙,我颓然地背靠着结界坐在地上,看着其他人来来往往随意出入。
崩提有多羡慕嫉妒恨了!
“早就劝过你了,但凡你肯在圣渊战神面前服个软,撒个娇,他绝对二话不说便撤了这结界放你出去。”
玉儿又乍地从地下钻出来,只是这次没有吓到我,并非因为我已经习惯了她独特的出场方式。
而是此刻的我已然心力交瘁、心如死灰、心神俱废了。
我淡淡瞥了她一眼,有气无力道:
“你还要我怎么服软啊,要不下次见面我五体投地给他磕一个?他那种卑鄙无耻、公报私仇的浪荡小人,是不会有一丢丢恻隐之心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