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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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般说了句:

“他待你本也不好。”他话锋一转:“不过死前也算做了件好事,将你送给了孤。”

“父亲为了保住女儿的命,把她送给仇人,真是令人唏嘘呢。”

“为着这份恩情,你也该饮杯薄酒,送他上路不是。”

“过来。”

齐澈的每一句话都如利剑般刺进谢萦的耳朵。

她觉得胸中有团火在烧,掩于袖中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紧握成拳,几日没有修剪的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的肉里,她靠着这疼痛控制着最后一丝理智,如提线木偶般抬腿走向桌边。

齐澈一直盯着她,看她已到了身边,便拿起酒杯递过来。

谢萦只是死死地盯着那杯酒,缓缓伸手接过。

因为刚刚握得太紧,她的手指有些颤抖,酒又倒的太满,摇摇晃晃间,便洒了许多在袖口。她浑然不觉,举杯便一口喝了下去。

浓烈的辣酒顺着喉咙直冲下去,呛的她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脸色也飞快涨红,难受地弯下腰去。

眼前的人好像视而不见,只自顾自又喝了几杯。

咳了一阵,谢萦才堪堪缓过来,声音已有些沙哑:

“太子殿下,还有何吩咐?”

齐澈不由嗤笑起来,看她这幅模样,发鬓散乱,面色通红,衣袖也沾了酒渍,刚丧了父亲,还要指望着自己放过她的弟弟。

如此狼狈,却还放不下这幅倔强傲然的姿态,当真愚蠢。

“跪下,认错。”

谢萦冷冷看着他,一动不动。

“怎么,还要孤请你?”

没等齐澈说完,“扑通”一声,谢萦已重重跪了下去。

“是我错,我不该骗你。”

“是我错,我不该肖想北齐江山。”

“是我错,思变之道,本不该如此。”

“是我错,我不该与你做对,我求你,放过阿慎,我……啊!”

谢萦根本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齐澈抓住胳膊,一把从地上拽了起来。

他用了十足的力气,谢萦只觉得腕间剧痛,起的太猛,又被他拽的一个趔趄,不由得喊道:

“放开我!”

齐澈充耳不闻,炽热的手掌紧紧扣住谢萦的手腕,将她拉入自己怀中,二人一下子贴的极近。他咬牙切齿道:

“告诉我,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我,啊!”

“从得知你身份后。”

“思明馆初见,是偶遇,还是你精心设计?”

“是偶遇。”

“孤不信!”

“齐澈,我曾经,是想过真心想跟你走的。”

谢萦此时已冷静下来,话既然已经说到了此处,她便欲剖开说的更明白些。

“我那时……”

“你闭嘴!”

齐澈猛地松开她,一把将桌上的酒壶扫落,酒壶落在地上,应声而碎。

他又一把拉过谢萦,将她整个人仰面推倒在桌子上,然后身躯重重地覆了上来。

谢萦大骇,拼命捶打挣扎起来,可她双脚悬空,整个身子又被死死地压着,根本使不上力。只能伸手去推齐澈的胸膛。

齐澈轻而易举地捉住她的手腕,高高压过头顶。她除了努力喘息外再动弹不得。

齐澈呼出的气息喷洒在谢萦脸边,那气息粗重滚烫,混合着烈酒的味道,刺的谢萦浑身都颤抖起来。

正当她以为齐澈还要做什么时,他却附在她耳边,出声道:

“阿萦,我信了你。”

“我信你是南楚商人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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