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2 / 4)
纵容溺爱只会害了他,也会害了整个王府。 …… 九月初一,宫里照例要吃花糕,并赏赐百官食糕。 怀安跟着老爹在翰林院尝到了宫里赐下的花糕,其实就是在糕上放枣、栗子,星星点点,再配以蜂蜜,味道还可以,但老爹让他多吃,怕吃多了积食消化,反而让他多吃发面的糕点。 临近重阳,家家户户开始糟瓜茄、晒冬衣,准备迎接冬日的到来。隔壁的宅子在许澜雷厉风行的监工督促下工期提前了,已经到了收尾工作。 到时院墙打通,做一道月亮门。他们现在的院子腾出来给二房沈录一家居住,他们夫妻带着怀安和芃姐儿住进隔壁正院,老太太的院子植以假山花木,修竹百竿,中间用卵石铺设成曲径,幽静雅致,是江南民居的风格,怀铭明年秋闱,秋闱之后也要议亲,因此也分到了独立的院儿,以备日后成婚之用。 这些事并需要沈聿过问,换言之,沈聿压根也擅长,过问擅长的事叫做指手画脚,他才敢对妻子指手画脚呢。 曾繁升任国子监祭酒,沈聿兼任司业,谢彦开代替曾繁接任王府讲官。 这一人事变动令祁王有些无所适从。为了避嫌,京官能随意结交亲王,曾繁一直是他亲近和信任的师傅,一旦离开王府,就几乎会再有什么动了。 在谢彦开是个乐派,为人豁达纯粹,学问,每遇祁王心情烦郁,能开解一二。 祁王也终于意识到沈师傅的注意力压根在自己满屋子的赝品上,与之相处也就自然多了。 九月初九,重阳有隆师的习俗。祁王请沈聿、谢彦开及另两位侍讲官员到祁王府,吃迎霜兔,饮菊花酒。 菜酒,桌上的话题却有些沉重,京畿的旱灾仅仅过去两个月,中州、海岱两省多个州县发水灾,地方官员上书请旨赈灾,内阁敢票拟,上呈御览。 祁王眉头紧锁:“近几年是怎么了?旱涝灾祸频仍,莫非真的上示警,除了奸臣?” 沈聿劝道:“殿下必忧虑,国朝幅员辽阔,可能是风调雨顺的,要紧的是处置得,至灵涂炭、激民变。” 说赈灾,祁王嘴角挂一丝苦,一酒迅速饮下,喝得有些急,呛得直咳嗽。 吴琦的贪婪是人尽皆知的,类似这样的赈灾款,保守估计要被他刮去一半,再与下面层层分赃。祁王到了这个年纪,自然懂得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可是吴家父子把持朝政,将这池子水搅得浑浊的透进一点光,就太过分了。 祁王是真正的厚道人,节义的忠臣,痛苦的孝子。他的厚道常被皇帝嫌弃,视为愚钝,难大任。可他既难改秉性,无权干政,这就令他更加痛苦。 孟公公忙为祁王拍背,众人也是一力规劝,忧愁伤身,让他宽心一些。 唯有沈聿执着酒杯语,上个月底,察院各省巡按御史相继出巡,郑阁老打磨多年的刀,已经悄悄的悬在了吴琦头顶,只是吴琦敛财已经到了一种癫狂的状态,并未察觉罢了。 郑阁老的计划里没有沈聿,沈聿唯一的任务,就是在即将到来的巨变之中保住祁王。 大亓,万籁俱寂,风雨欲来。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 午后谢彦开先回翰林院,沈聿托他帮忙看着点怀安,自己则留在王府给荣贺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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